当天晚上,池安忙了一晚上。
顾家人在外面帮忙将桌子搬进来,看池安研究的认真,也没有好意思打扰,放好之后就出去了。
外面还要准备明天早上要接待客人的桌子,大家忙着将菜也准备出来,也没空去看看池安。
“安儿这是在研究什么?看着好认真啊,最近我们家有什么东西需要研究的?”陈氏凑到张氏旁。
张氏温柔一笑,最近她肚子越来越大,也能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在踢她,脾气也越发好了。
“你要想知道,去问问四弟,说不准四弟会知道。”
陈氏翻了个白眼,想到四弟那一副冷漠脸,还是决定自己待着呗。
不问了。
等顾文崇帮忙将桌子全都搬好,回到屋子里面时候,池安面前已经捋起厚厚一层纸,没有纸了,她就在顾文崇以前练字纸张的后面写。
桌子上还摆放着不少池安刚从空间里面找出来的药材,排列整齐。
顾文崇无奈,从自己的柜子里面给她掏出来不少纸张,“用这些。”
池安应了一声,继续馒头苦干,她写字的时候喜欢叼着笔杆,现在也一样,唇不自觉咬上毛笔杆,这是顾文崇用过的毛笔。
看的顾文崇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终于,在写了大半个纸张后,池安终于眼睛一亮,“完成了!”
顾文崇凑上去,药方上面的药材分开他能一个个认出来,可这些东西写在一起,他就看不明白了,拧住眉看着药方。
池安将他的脸掰过来,可能是刚刚研究出来解药的药方,让她的心情颇好,“看它干什么?看我。”
顾文崇拧住眉,“你会的东西我不会……”
他是一个男人,但很多方面,池安已经超越了他,让他心中忍不住升腾起危机感。
池安忽然笑了,笑声如同清泉铃铛,干脆又好听。
“顾文崇,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术业有专攻。”这是前世的话,顾文崇自然没有听见过。
池安就耐心的给他解释,“意思就是说,每个人的长项都不一样,就像你,你的长项就是在朝堂中,展现自己的锋芒,而我就是开铺子,还有药理方面。
“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去朝堂中,我定然没有你做得好,所以你也不同觉得危机。”
顾文崇觉得,池安总能先自己一步察觉到自己的想法,然后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当中。
顾文崇忽然就不怕了,他将池安从椅子上抱起来,颇有些撒娇意味,“嗯……娘子,刚刚你已经看了许久的药方,现在可否看看为夫?”
池安忽然笑了,从他怀里面抬起头来,“我说不看可以吗?”
“不可以。”
——
晚上,胡大娘的孙子也从外婆家回来了,一看见桌子上面的糖,就想要上去拿,却被儿媳妇一巴掌拍掉了。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就随便吃。”随后她看向厨房,“娘,桌子上面的是什么?”
胡大娘想起来顾家给了喜糖之后,她就随手放在桌子上,没报什么期待,便忘记了这件事。
“这是旁边新来的邻居送来的,想要让我们明天去跟着一起喝份喜酒,不必理会,这糖啊不要给小虎吃,想来不是什么好饴糖,放着就成。”
小虎现在刚三岁,胡大娘可不敢让他瞎吃东西。
谁想到小虎手快,现在已经将喜袋子打开了,就看见里面摆放着不少钟顺斋的饴糖,让他圆圆的眼睛瞬间亮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