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走了,拉牛车的人看见顾文崇一瘸一拐的,十分纳闷,这顾公子腿受伤了?
怎么腿受伤了还这么高兴?
顾文崇去自己临时休息的院子将伤药抹上,心里甜滋滋的。
没过一会外面传来敲门声,他将衣服整理好才走出门,“怎么了?”
外面正是长公主君楚雅。
君楚雅颇有些着急和紧张,“池安呢?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顾文崇冷眼看着她,一想到自己昨天受的委屈是因为她,便不自觉后退一步,“她去酒楼了,你如果想要见她,就去偲安酒楼吧。”
阿秀毕竟是池安在这个世界上,除顾家外唯一的朋友。
顾文崇对她态度还算和善。
阿秀:……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看见她就后退了。
“她怎么直接离开了,你没有让她进来待会吗?”君楚雅正不知道怎么跟池安解释自己欺骗她的事情,池安就自己来了,虽然当时跑了,但之后就后悔了,等再找池安,发现她已经走了。
正好这时候老太傅派人来找顾文崇,有个问题想要问他,顾文崇直接转身走了。
老太傅正端坐在椅子前,拿着一封信面色凝重。
“文崇,前朝内忧外患,内有前朝战神,镇北王虎视眈眈,外有蛮夷人不停挑衅边境,因此让前朝灭亡,新皇即位,才能建立我们景晟。
“今日我有一问,如果你是前朝郜帝,该如何解决外忧内患?”
老太傅这样问,如今朝廷当中局势跟他所言又有什么不同呢?前朝因此灭亡,才给了如今君家可乘之机,君家并非比郜帝好上多少。
顾文崇深思片刻,“并非没有两全之法。”
老太傅“哦?”了一声,十分好奇顾文崇这次能给自己什么惊喜,“不如你来说说看。”
——
池安早就发现酒楼外面缩着两个脑袋,一会将头缩回去,一会又伸出来,生怕被她发现。
阿秀来了,不,现在应该叫君楚雅,君楚雅可是当今圣上最宠幸的长公主,刚刚太忙了,君楚雅没露头,池安只当没看见,但她如果露了头。
于情于礼仪,她知道君楚雅身份,都要恭恭敬敬迎上去。
酒楼人终于少了些,君楚雅也被旁边的丫鬟磨磨蹭蹭推出来,池安正在收拾桌子,她上去就想帮她。
“池安,我来帮你吧。”
旁边的丫鬟都惊呆了,长公主在宫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太子殿下也是十分宠幸她,何时做过这种擦桌子的粗活。
回过神来的丫鬟惶恐上前,“公主,您身份尊贵,可不能干这些活,这些活还是让奴婢来吧。”
本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应当的,谁想到竟被君楚雅瞪了一眼。
池安眼看躲不过,她从不给人跪下行礼,男儿膝下有黄金,她的膝下也只跪父母。
只是给君楚雅行了一个浅礼,“见过公主殿下。”
君楚雅赶忙将池安扶起来,“池安,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这不是折煞我,让我为难?”
“从上一次走后,我还欠你一个解释。”君楚雅咬唇。
池安迟疑片刻,两人上了楼,进了包间。
君楚雅脾气向来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于是将贤王拥兵自重,她和父皇在朝廷中,谨小慎微这些事全都告诉了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