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极其缓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眼前出现了重影,滑了好几次,才点了接听键。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还没好?”
“我可以不喝酒吗?”
许漾的声音很轻,似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那端顿了两秒,“你在哪儿?”
许漾如实答道,“厕所。”
“出来。”
赵淮安拿起了外套,往外走。
“诶诶诶,怎么走了啊?”梁东煦玩得正兴起。
赵淮安头也不回的道,“挂我账上。”
通话结束,许漾想站起身,却发现腿蹲麻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万千蚂蚁在咬着,酸痛十分。
也不知怎地,她竟哭了。
豆大的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好不可怜。
这还是赵淮安第一次去女厕所找人。
看着小姑娘坐在洗手间里无声落泪,赵淮安右眼皮子一跳,“不舒服?”
许漾听到声音,抬头,泪珠把睫毛都染湿了,莫名的委屈,“腿麻了。”
赵淮安弯腰一把将她抱起,“娇气。”
腿麻也能哭成这样。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爱哭。
被抱起来的那一瞬间,许漾觉得头晕。
她将脑袋埋入了男人的怀里,闭着双眼。
当赵淮安将她放在车座时,她不乐意了,紧紧搂着赵淮安的脖子。
她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她不想换了。
喝醉酒的许漾简直放飞了自我,极其的任性。
赵淮安最后,还是妥协了。
车子开出一段路程,一种反胃感涌上喉咙,许漾低语着,“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