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刚上任没多久的某女侍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两颊通红地转身奔走。
刚刚赶到的魔翳没有错过那女侍一脸“老娘这辈子值了”的欣慰表情,登时就碎了那副运筹帷幄不动声色的表情。
他一拂袖,黑着脸拦住了魔熙晃悠的脚步。
魔熙懒洋洋抬眼看了魔翳,在他脸上看到了几要爆发的怒意,这熟悉的表情现在看来居然有些可爱,就好像一只因为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有一天被大喇喇地摊开在所有人面前任君挑选而炸毛的猫,正拼命地虚张声势想要赶走所有觊觎它的东西的坏人。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拐上了一条非常危险的道路,魔熙饶有兴致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略略挑了挑眉梢,冲着魔翳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魔翳遭受到了来自自家弟弟无意识的会心一击。
而原本沉浸在魔熙无意识散发“来啊~快活啊~”的气场中的一众侍卫们,在享受了魔翳施加的“你们想要知道的太多吗”的威压后,自动自觉自发地迅速遁走,把偌大的空场都留给了这气氛诡异的两兄弟。
要、要来了吗?这是要家暴的节奏吗!
某侍卫通红着脸期待而又忐忑地回头看了一眼,被身边的上司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成何体统。”
魔翳沉默半晌,眉头都要拧成一团,却只吐出这么一句。
他甩了甩袖,原本高亢的气势渐渐低落下去,强自把不受控制的目光从魔熙袒、露的胸膛上移开。
“还不快把衣服穿好!”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衣服穿出这欲语还休让人难以启齿的味道的!?
明明和龙溟那一套是一款啊!!
……对了,明明魔熙闭关的时候穿的还是祭司服来着。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魔翳恍然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原本移开的目光立刻又挪了回去,有了理由后就正大光明地在魔熙身上一寸寸地挪着,不错过每一个细节。
“你说的,是这个?”
左手随意地搭在腰间,手臂环绕着勾勒出腰部的曲线,右手食指勾住衣襟向上挑起了些,露出大片的皮肤,胸前的突起猝不及防地撞入魔翳的视线中,还没等他看清,就又被落下的衣襟遮掩住。
魔熙向前走了一步,不知为何,魔翳竟生出几分仓皇以对的狼狈来。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踩到垂在地上的衣摆后才惊觉。可魔熙没有给他细想的时间,那张总是被天生的冷漠模糊了五官精致的面容如今近在咫尺,琥珀色的眼眸中融化了高高在上的倨傲,却也没有像魔翳曾经无数次梦见过的那样盛满脆弱和祈求,被难言的渴望逼得泛起迷蒙水雾。
那双眼睛里,流淌在平和表象下的,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
“若你心无旁骛,我穿或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魔熙空着的右手扣在魔翳的下颚,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一丝一丝地剥离魔翳层层包裹住自己欲、望的伪装。魔翳只看到自己在他眸中映出的影像渐被遮掩,深褐色的眼眸不自禁地暗沉下去,沉沉浮浮的压抑和渴盼尽数卷入他唇角加深的笑意中。
原本只是扣在魔翳下颚的手指不老实地动了动,点在那横过鼻梁的纹路末端,又沿着他略显刚毅的脸部轮廓缓缓向下滑动。那姿态实在暧昧至极,逼得魔翳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这几年来越发强硬的气势瞬间就分崩离析,轻颤了下的睫毛几乎要显出几分脆弱无措来,可魔熙却又再没有其他动作,规规矩矩的好像之前只是单纯地想要抚摸下自己许久未见的哥哥。
他拉开了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端详着魔翳面无表情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件罕见的艺术品,偏偏那双眼眸中的神色越发温柔起来,糅杂着几许笑意深深地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便自然形成了近似于深情的错觉。
“你这样强自忍耐的模样,真是可爱。”
喉结错动了下,魔翳有些不太想再忍耐下去。
他实在有些期待,现在这么愉快地乐此不疲地调、戏着他,对他流露出的窘迫和无措觉得有趣又好玩的弟弟,如果知道了那些窘迫和无措下拼命压制的阴暗晦涩想法,知道了他看着他的时候,想的是狠狠撕裂他眼底的高高在上,让这从来倨傲的人在自己身下无法掌控身体地流露出脆弱柔软的模样,通红着眼圈辗转着身体,琥珀色的眼眸染上欲、望的丑陋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吗。”
魔翳顺从了自己的想法,用手背拨开了魔熙扣在他下颚的手指。
从来不苟言笑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披散着白发的青年略略挥袖,玄色的袖袍在空中翻出暗沉的黑色波浪,平息下来后已是以两人为圆心设下了结界。
“我似乎一直忘了教你,不要去试探别人隐藏的事物,我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果断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大花进入了发、情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祝大家除夕快乐,阖家团圆啊~
大花的节、操
魔熙笑眯眯地歪了歪脑袋,显得无辜又茫然,黑色的长发有几缕耷拉了下来,他伸手把散在额前的那几缕尽数扒拉了上去。
那态度,十足十的轻蔑,俨然一副“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呢,你们这群战五渣”的天成的傲慢。
“你总是这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
魔翳轻笑了出声,用赞赏一般的语气说着谴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