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让哥哥看到个更好的就直接蹬了他吧!!
夙瑶在心底偷偷地想着,手上却是一丝不苟地祭出了望舒。
玄霄配合着使出了羲和,双剑的剑气溢出,整个琼华都是一阵颤动,颤颤巍巍地浮了起来,向着那记载中的昆仑天光移去。
玄勉和夙莘已被先行遣下山去,夙雨和玄野也在妖界之战不了了之后请辞归隐,而低辈弟子们被遣走了一部分,妖界之战外围死伤了一部分,又因为受不了那种厮杀而离开了一部分,随着夙雨玄野也走了一部分,这样零零总总地算来,偌大的琼华竟是只剩下数十人,而玄远在这之前,令那数十人呆在自己寝室——毕竟,这飞升可不是过家家,他们修为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老老实实在房间呆着不要添乱好了。
但是,此刻本应只有他们三人的卷云台上居然又出现了其他人的气息?!!……而且其中一个很明显是自家死脑筋的徒弟……
玄远很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阿远很苦恼,我也很苦恼
评论,呼唤评论,咱在纠结——迫切地想开新坑,大家说新坑是叫‘不诉离殇’呢,还是叫‘与君同归’呢?纠结中……
番外在
飞升前
“紫英,”
看着那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径直向着自己走来,玄远有些无奈地开口。
“你为何而来?”
“可是想要它?”
夙瑶执起望舒,眉角挑高。
“我们并非来夺望舒剑。”
紫英摇了摇头,眼神一直定在自家师父的身上。
玄霄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向着玄远走近几步,周身阳炎暴涨,硬生生把伸手欲拉玄远的紫英逼退几步,然后才抬眼看向不发一言的云天河,语气似是兴奋,眼底却是带着一丝嘲意。
“哦?!不夺望舒剑,天河,你可是想通透了,要与我一同飞升?”
将云天河眼中的挣扎尽收眼底,玄霄仰头笑了起来。
“好!好!天河你能来,大哥很高兴!”
云天河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玄霄,我来这里,是劝你放弃飞升。”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猛的抬起头来。
“你用双剑飞升,只会害人害己……不为别人,就算为你自己,也不该继续下去!”
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神色清冷的玄远,他的脸上透出一丝恳求。
“玄远你知道的,对不对?紫英说你知道的!双剑飞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宗炼长老说了,十九年前大错已铸,十九年后却还要再次结成恶果!这样是不对的,不对的!!”
玄远看着云天河那张和云天青酷似的面容,十九年前,他带着夙玉在那样之后离开了自己,十九年后,他和夙玉的儿子又这般义正言辞地来阻止自己,心底突然弥漫开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想笑又有些莫名的悲哀。
紫英眼尖地看见了自家师父身上隐隐透出一丝红色的气焰,隐在那玄霄周身赤色的阳炎里,却是带着更加肆虐张狂的感觉,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了,忙低声轻唤。
“师父……”
玄远一愣,隐隐察觉到自己的灵力产生了什么变化,似乎,和重楼的感觉有些相似——莫不是,重楼每次和自己‘切磋’后传给自己的魔气发生作用,自己魔化了?呵呵——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看向满脸不加掩饰的焦急的紫英。
“紫英,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不再是对师父的话惟命是从了。这样很好……”
紫英一愣,一时间竟是听不出这话究竟是真的开心还是心有不悦了……
“我确实知道,但是那又怎样,”
玄远笑了起来,周身扬起不亚于玄霄的张狂气势。
“紫英,你可知,这虽是死局,我们却已早无回头之路……”
他摇了摇头,墨色的长发在身后漾开了一个弧度,紫英身子一滞,神思有些恍惚起来,只记得那墨色的眼底,晕开了一层哀悼——为了逝去的某些感情的哀悼。一时间,只觉得有些什么一直联系在他们之间的东西,绷到了最紧,然后,骤然断裂。
“不,你不懂,没有经历过十九年前的那一战,你又如何懂得。”
伸手揉了揉紫英的头发,玄远在隔了十年后终于再一次对着紫英露出了那般满含着宠溺和纵容的笑意,只是,当年那个只比他腰迹高不了多少的孩子,现在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矮了。
“你可知,你们,已经晚了,晚了二十二年。”
韩菱纱抿了抿唇,看着紫英落寞的背影,看着玄远那虽然带着笑容却依旧溢出浓浓的哀伤的面容,心底微酸,对于阻止飞升,已然是断了念头——这个世上,有许多明知不可为却必须得为的事情,有着许多的身不由己,有着许多的无能为力。
天河不明白,紫英不明白,玄远明白,夙瑶明白,自己,也明白……
“天河,”
她低声唤着那个依旧和玄霄对峙的少年,眼底是满满的幸福,只将那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甚至不惜和他敬重的大哥相持的身影深深地牢牢地刻在眼里刻在心底。
“够了……”
云天河摇了摇头,抿紧了唇瓣,下颚绷得紧紧的,死死地盯住玄霄。
玄霄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玄远说的,不是已经很明白了?!”
视线瞥过他抗在肩上的大剑,微微一寒,飞快地闪过一丝悲伤和遗憾。
“你,要和我动手……哈哈哈!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你什么都不懂就贸然为了韩菱纱来劝我放弃?!!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