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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紫英，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和琼华的关系？”

“……没有。”

收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可知，你的大伯，正是我的师兄，而我最初下山带走你，也不过是为了他临终前的一个拜托。”

玄远知道这样的话语会对紫英产生如何的影响，即使看起来再老成，紫英也不过是个敏感纤细的孩子，而自己，对他来说，怕是最为亲密的，亦师亦友亦父的存在。

“你很像以前的我，也很想以前的阿瑶，甚至，连以前的玄霄，你也有几分相似。”

转过身来，玄远看着紧抿嘴唇不说话的紫英，清冷的眉目没有带着以往的柔和。

“十九年前和妖界的那一场大战，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而不久，妖界便会再次接近琼华。我希望，你那时不要留在山上。”

“师父……！”

紫英猛地抬头，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和伤痛。

“紫英……”

“你可知，阿瑶为何对你的态度如此奇怪？”

玄远微微弯了弯嘴角，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紫英不知。”

紫英垂下头，掩去了眼底越来越浓重的悲伤——师父，可是紫英做的还不够好……

“你的大伯，玄震师兄曾经和阿瑶两情相悦，却是在那一场大战里死在了幻暝六将之一的手中，”

轻轻扣了扣桌面，玄远放满了语速，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色漫天的时候。

“而这一次，我亦不能肯定琼华是输是赢，而无论输赢，琼华这一脉，都绝不能断送在阿瑶和我的手里，所以……”

他深深地看向因为听出了自己话中的含义而惊愕地抬起头来的紫英，他眼底那一丝来不及掩去的伤痛就那么大刺刺地被揭露了出来。玄远轻叹了一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清冷的神色瞬间染上了层层的暖意。

“其实，在网缚妖界之后，按照上任掌门的意思，便是借着从妖界那里得到的能量，使得琼华升入天空，接近那昆仑天光，以白日飞升。可惜……”

玄远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披散在少年后脑的黑发中，如同幼时那般一缕一缕的顺着，紫英身子微颤，却是很快放松了下来。

“紫英，太清虽说计划得十分缜密，可惜，我却并不认为此举可以使得琼华上下一举升仙，只怕……我隐居思返谷十九年，却还是没有办法放下，我曾经想过，只要保护好阿瑶和你就好，但是现在，我却无法坐视琼华……我不能让阿瑶担上覆灭琼华的骂名。此一举，实在是赌得有些大了……”

不但赌得大了……而且，还可能是必败之局啊……

玄远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浅浅的苦涩。

紫英沉默许久，终是垂下了眼帘。

“紫英……明白。”

那几个子在喉间打转，却是干涩地无法开口，嘴唇张了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