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心结……说到底,还是你和云天青二人做的好事。”
“九年后,”
玄霄冷下眉眼,眼底的黯然被张狂的气势压过,隐隐透出丝丝赤红。
“玄霄誓灭妖界!”
说着,大约是力量用尽,他的身形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似有似无的低语。
“多陪陪他,他看起来……很寂寞……”
盯着玄霄消失的地方,夙瑶手中的书卷已然被捏的皱起,面上带着风雨欲来的愠怒。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纵使我,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凭什么说的这般理所当然!!”
眉目间的怒气渐渐淡去,笼上了一层轻愁,神色间的寂寥和玄远有几分神似。
“这里……又有谁不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霄哥出来溜溜,剧情缓慢进行中
我努力更新,若果可能的话,今日会三更,但是大家不要抱多大希望,因为我不但卡文,家里还来了人……我家宝贝侄子来了,可爱死了~~~~~
长评加更喔,恩,这不是诱惑也不是威胁,真的……
jj抽了,或者是我家电脑抽了,我打好的章节居然找不到地方发……我……
我对不起乃们,隐藏的痛和桃灼的加更我不会忘,一旦可以发了我立马就发上来!!!
十九年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几多春夏。
十八岁的云天河跪在香案前,有些无辜地抓了抓脑袋,乱蓬蓬的头发被他这么一挠,越发的乱了起来。面前的香炉上插着三炷香,一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小野猪被放在牌位前,哼唧哼唧地叫个不停。
照例说着那些话,云天河紧张地看着那燃起袅袅灰烟的香,默默地数到十,看那香依旧好好地烧着,没有一丝熄灭的意思,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一骨碌站了起来。
屋外突然响起几声低沉的嘶吼,小野猪似乎得到了召唤,哼哼唧唧得越发欢快了,挣扎的力道使得香案都晃了起来。
云天河推开门,看到一只脸上有刀疤的野猪在坡下,冲着他吼了几声,用蹄子刨了几下地,果断地转身逃跑。云天河看着它离开的方向,神色一变——完了,那可是娘的墓地啊!!
匆匆跑回屋子,从床榻上拿出这是剑和那把做工粗糙的长弓,追了上去。
石沉溪洞里弯弯绕绕,还生着不少蛤蟆和蝙蝠,云天河只在小时候去过一次,他至今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爹会把娘葬在那里,难道是怕娘饿了没东西吃?也对,蛤蟆和蝙蝠虽然看上去丑了点被拍打几下也有点疼,但是烤起来的味道还不错。
爹真体贴。
刚走到石穴前面,就看到儿时爹爹亲手封上的门居然是大开着的,前面还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云天河单手支在下巴上,一手托着这一手的手肘,皱起了眉头颇为苦恼——难道说这山猪被我打得多了,也成精了不成?
想了半天,终于放弃地抓了抓脑袋,将这是剑搭在弓上,一把射了出去。
一声轻呼,带着少女的娇俏,云天河一惊然后心里一喜——莫不是这山猪真的成精了?!啊哈哈,山猪自己吃过,山猪精可是还从来没有试过,不知道味道比山猪是不是还要好吃些~~
红衣的少女皱着眉头,精致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坐在了地上,她的身侧,这是剑插在石壁上,正明灭着清冷的寒光。
玄冰之中的玄霄神色微凝,原本紧闭的双眼竟是微微睁开,赤色的眼眸扫过一旁欢快地散发着阳炎的羲和,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师父,”
十九岁的紫英,已是长身玉立,清冷的眉目间看起来和玄远颇有几分相似,在这一辈的琼华弟子中,他虽年纪不大,修为却是最为高强,加之样貌俊俏,成为众多琼华女弟子的仰慕对象。
而久不在人前露面的玄远,则是渐渐被大家淡忘,甚至有许多怀字辈弟子压根就不知道玄字辈的师叔祖里还有着玄远这一号人物,自然,被冰封在禁地的玄霄就没有几人知晓了。
随着紫英渐渐长大,玄远也将自己暂任的执剑长老的事务全盘交给了他,紫英虽是经验不足,但在玄远的协助夙瑶隐秘的帮忙下,担起了这个重任。现在,怀字辈的弟子里一大部分弟子的佩剑,都是出自他手。
在他十八岁的那一年,玄远亲自动手,铸了一把剑,作为他的生辰礼物——其实,说是他铸的,重楼也还是出了不少力,直接拉来了魔界的某个铸剑大师……所以,紫英一直认为,自己师父不但剑术超群修为高深,连那铸剑之术,也是深谙此道的。
“紫英今日听弟子传闻,寿阳城外的女萝岩有妖孽伤人,欲前去一探究竟。”
玄远略感奇怪地从手中的书卷中抬起头来——重楼不喜凡间书籍里那之乎者也的迂腐道理和断章取义的功法论道,就从他魔界的藏书里随便抽了几本,扔给了玄远——这等小事,怎么需要让自家徒弟出马?莫非……
他合上手里的书,将它放在了桌上,清冷的眉眼间露出一丝暖意。
“紫英,此次下山,自己小心。”
阿瑶,终于要开始了吗……准备了十九年的再战……
深深地看了眼垂首在自己身前的紫英,现在的他,长的和玄震师兄愈发相像了,只那眉眼间的冷峻,看起来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然而有时表现出来的小孩心性,却是和阿瑶一模一样……也难怪,阿瑶对他的态度总是很有几分纠结的。
“若是不碍事,”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明明只矮了自己一点的少年的脑袋,玄远微微勾起唇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