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记忆,一生轻松,雾守独门幻术,谁用谁知道。
江一一服务的对象是九代的云守visnti,一个严肃到近乎刻板的老人。咖啡一定要85°,不加糖和奶精;牛排一定要三成熟再多一点,端上来的时候不能滋滋作响又要热气腾腾;葡萄酒一定要出产自波尔多,单宁不能太重口味要有层次感;西装一定要熨烫出三道褶,领带扣要夹在领带的黄金分割点处……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要让他发现自己的房间存在过女仆活动的痕迹。
江一一觉得,能够完美地达到他要求的最后一点的,大概就只有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弟弟,黑子哲也了……
喔,不对,性别不符。
在visnti手下坚持了两年后,江一一被转调入彭格列十代云守那里……
已经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接到调令时候江一一的心情了。
她保持着女仆标准的温婉笑容,在众位同事如凝望烈士的眼神中,从一个狼窝走进了另一个虎穴。
被发现了会被咬杀。
想不被咬杀就要抵抗。
被发现了能够抵抗会激发其战意,让后将一次咬杀无限期延期至其确认已经在没有对战价值为止。
也就是说,抵抗=见一次咬杀一次,不抵抗=被发现一次咬杀一次……
……卧槽,这有什么区别啊!?还能比这再糟一点吗凸!
事实证明,是可以的。
在基本掌握了云雀恭弥的作息习惯后,对彭格列云守专属女仆——大概就相当于xx妃手下的大宫女一号——这项工作,江一一自觉已经可以轻松驾驭。
而当她端着新换上的大厨得意之作——豪华版寿司船走进本该空无一人的云守办公室,却在那里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和青年后,就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真是意料之外的相见啊。
江一一挂着礼貌而又恭敬的微笑,将寿司船放在桌上,对着就外表来说完全不具有威慑力的两人略略躬身,向着门口退去。
衣角却被拉住了。
那一瞬间,江一一不是没有期待过,拉住自己衣角的会是那个总是穿着红色唐服的青年。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心脏被攥住一般的紧张起来。
可是拉住她衣角的,是那个小姑娘。
似乎是叫做一平还是什么。
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短了。
短到江一一还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就已经碎裂。
“那个……”
一平看起来有些害羞,虽然拉着江一一的衣角不放手,但是宽宽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还没回来吗?”
江一一蹲下、身,和小姑娘保持平视,目光状似无意地略过站在一旁的风。那个仍然穿着记忆中熟悉的红色唐服的青年,正微笑着满眼慈爱地看着一平,本就温柔的五官显得越发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