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子里传来的□没有丝毫停歇,暧昧的噗嗤声和啪啪声拼命地往屋外瘦小单薄的孩子耳里钻。
江一一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艾玛是个妓、女。
但是艾玛也是个好妈妈。
起码她没有放弃江一一,也没有打着培养接班人或者储备粮的心思。
江一一抬起头,盯着从夜空中落下的雪花。
屋子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交易结束了。
穿上衣服以后看起来也挺有派头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当着幼童地面和艾玛直白地调、情,然后一点也不留恋地匆匆离开。
衣冠禽兽。
江一一把头埋进了臂弯。
“埃特。”
艾玛拢了拢她的披肩,那是一件除了让艾玛看起来让人更有性、趣外在没有其他作用的装饰品。
喔,不对,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披肩实在是很实用。
艾玛找到江一一的手,握住。
“进来把屋子收拾下,妈妈去做饭。”
“恩。”
江一一点了点头,对床单上的白、浊和湿润视若无睹,熟练地抖开换上另一件,然后把这一张扔进盆子里,从屋角拖出早就化开的雪水,倒进去搓洗起来。
屋子里的铜锅传来炖土豆的味道。
江一一四岁的时候,艾玛傍上了当地一个有钱人,母女两过了好几个月的幸福生活。
可惜这幸福来得太轻易,失去的也一样容易。
刚刚入冬,那个有钱人就抛弃了艾玛,杳无音讯。
又是冬天。
不过这个冬天,倒是比以往好过了许多——只除了一样。
艾玛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有钱人,在他不告而别后受了很大的打击。
所以这个冬天,几乎都是江一一在照顾沉浸在抑郁中的艾玛。
所幸,托那个有钱人的福,艾玛得到的各种礼物,算下来能够她们省吃俭用十几年。更多的则是衣服,有钱人似乎想要在艾玛面前表现自己的和蔼可亲,曾经很大方地在商场让江一一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
江一一很不客气地挑选了不少保暖御寒的衣服,顺带还把家里的床单被套备置了好几套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