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回到了这个和平的并盛。
泽田纲吉顿了顿,半晌才点了点头。
“对了,阿纲你不是说过两天会有一批转学生到你们学校吗?是刚才新闻里说的那个至门中学?”
“诶?呃……好像是吧。”
“阿纲要和新同学好好相处啊。”
“喔——我会努力的。”
……
“阿武,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啊,老爸,还要再等一会儿。今晚的例行还没有接通!”
“啊哈哈,是打给小九月吧,记得跟我向她问个好啊~哈~想不到你这小子倒是挺有你老爸我当年的风范,嘛,追女孩子就是要死缠烂打啊!加油,臭小子!”
“哈哈,我会加油的。”
楼下的声音渐渐被呼噜声代替,盘腿坐在床上的山本武听着那边单调重复着的嘟嘟声,转头看向窗外,借着浓郁的夜色压抑住心底涌上的不安和淡淡的焦虑。
想要见到她,哪怕只是一个侧影,远远的看着。
想要确定她的存在,哪怕只是声音,沿着冰冷的线,从大洋彼端传来。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除那始终徘徊在眼前的,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那是作为山本武的存在,从幸福的顶峰骤然跌落绝望的深渊的瞬间。
这是不能对任何人说出的秘密。一日一日地在心底长大蔓延,啃噬着他的理智。
“今天又有什么事吗——”
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山本武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些许别扭和尴尬。
大概是全盘接受了来自十年后的记忆,一时间没有办法很好地消化带来的后遗症。
对于十年后的那个未来,朝央九月所牵附的众多羁绊,山本武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
——别人的不清楚,十年后的自己的话,肯定是就这么啊哈哈地摆出一副爽朗的模样,然后不动声色地一步步侵占着她的底线,用自己的方式成为她无法割舍无法逃离的羁绊。
(因为……那也是我啊。)
所以,现在的学姐接到的时候一定会为难,最开始的时候一定会破罐子破摔地保持了‘就当自己不在吧,等一会儿不接的话,一定就会自己挂了吧’这样天真的想法,但是最后的话,就算不情愿、会尴尬,也一定会接起来的。
这么心知肚明着,山本武将搭在膝盖上的手放了下来撑在床面,时雨金时安静地躺在他的手边。
“今天的话,也是想要和学姐说——”
窗外星河天悬,繁星灿烂。
“我喜欢你。”
……
“委员长,这是有关至门中学的学生转入并中的相关文件,请您过目。”
“……”
“那我就先告辞了。也请委员长早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