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夸罗是个男人,不是个变、态。
(想要。)
(眼前的这个人,想要。紧紧地抓住,狠狠地贯穿,让她从外到里从头到脚,都成为只属于自己的存在。)
猎食中的鲨鱼,原本银色的眼眸都透出丝丝压抑着的渴望的暗红,无法也不想从眼前完全地顺从甚至是配合着在自己面前舒展开来的身体上移开。
挺立的胸脯,颤颤巍巍地在他的注视下泛起暧昧的粉红,顶端的突起渐渐挺起。
然而,斯夸罗的视线却是被那一道狭长的,自胸口一直斜拉到腰侧的伤痕吸引。
他知道这道伤痕的由来。
理智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回笼。然而心底的渴望和蓄势待发的灼热都在叫嚣,斯夸罗低咒了一声,仍然是凑了过去,张口含住那近在眼前的突起。
敏、感的地方被纳入几乎带着可以灼伤皮肤的热度的地方,被柔软的舌尖强硬地不容抗拒地舔、吻着,朝央九月的眼底渐渐浮起迷蒙的神采,下意识地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地,挣扎了下。坐在洗手台上的高度实在是恰到好处,她并没有实质意义的挣扎,反倒将自己更加送了上去。
“唔……”
极其隐忍地抽了一口气,突起被轻轻磨咬传来的痛苦而又尖锐的快、感,让朝央九月感受到了斯夸罗有些奇怪的焦躁。
但是她没有再想什么,那样让人难以忍耐的夹杂了疼痛的快、感,让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沉郁渐渐消散了些,好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也见不到的人都已经远去,现在只要放任自己在斯夸罗给予的感觉中沉溺便可。
这是一种似乎有些扭曲了的,依赖感。
“……s……”
亲昵的称呼,带着喘息地念出,朝央九月伸手搭在斯夸罗的肩膀上,掌心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里肌肉地绷起,呈现出漂亮流畅而又有力的弧度。
再没有下文,朝央九月只是重复着念了那个代表着斯夸罗斯库尔比的昵称。
生理和心理都得不到满足,其实一直有些期待朝央九月接下来的话语的斯夸罗明显有些出离理智,他将朝央九月抱起,后者几乎是心领神会地将修长的双腿勾在了斯夸罗有力的腰间。
随着斯夸罗的走动,感受到抵在柔软凹陷那里的灼热突起,像是引、诱一样,光裸的大腿暗示地在他的腰际有意无意地轻蹭着。
这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尤其是在斯夸罗已经做好决定的时候。
——哗啦。
水声响起,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地溅了朝央九月和斯夸罗满头满脸。
已经变得有些凉的水,无疑是让两位意乱情迷的人恢复理智的最好道具。
——斯夸罗整个将朝央九月丢进了浴缸。
“……!”
深吸了一口气,朝央九月再一次回到了她之前刚刚走出来的浴缸里,整个人坐在仍然大幅拍打在犹余暧昧灼热的身上的凉水中,再没有半点其他心思。
“冷静下来了?”
声音暗哑紧绷,斯夸罗居高临下地俯下、身,脱掉了瓦利安制服只剩下略显凌乱的衬衫,紧实瘦削的腰身半露半遮着,带了难以掩饰的灼热气息贴近。
没有得到平复的欲、望正令人难以忍耐地抽紧,没有如愿以偿还亲自把送上门的猎物放跑的肉食性鲨鱼心情焦躁难耐,难以言喻的复杂。
朝央九月有些迷茫地眨巴了下眼睛,透出几分甚至在十年前也是难得一见的稚气,被打湿的额发蜿蜒在额头,白皙的皮肤和极黑的发色对比之下,倒映在斯夸罗的眼底形成了莫大的诱、惑。
暗自扼腕的鲨鱼很有种倒带重来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那个机会了。
迅速恢复理智的朝央九月放松了身体,任由冰冷的水将自己包围,修长的双腿支在浴缸中,膝盖和腿弯露出在水面上,先前被打开的衣服沾了水,蔫巴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肌肤,那道狭长的伤痕随着水波地荡、漾似乎也扭曲起来。
“冷静下来了。”
朝央九月微垂了眉眼,斯夸罗看不清她的神态,只能听出她语调中果然冷淡下来的平板。
“对不起。”
焦躁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斯夸罗知道自己并不是想要听到这样的对话才做出那样的选择。
说实话,斯夸罗有点小小的后悔。
浴室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溅出的水把整个地面都弄得湿漉漉的,对比起朝央九月,落汤鸡一样的斯夸罗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头他最最珍爱的银色长发都蔫吧了起来。
先前几乎黏稠到让人难以思考的暧昧气氛随着沉默,一点点消散。
“……有点冷。”
朝央九月抬头看了斯夸罗一眼,眼中赶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斯夸罗的眉角跳了跳。
朝央九月又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褪去了先前意乱情迷的灼热,冷静下来之后,她只觉得从心底一阵阵地泛凉,好像这满浴缸的水都夹杂了冰块,冷到痛彻心扉。
难以忍受。
整个人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朝央九月伸手把搭在额前的碎发全部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头发长长了不少,有些末梢已经可以盖在背上,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布料,摩擦的并不令人觉得舒服。
“……”
斯夸罗的喉结错动了下,十年如一日的本质上意外的羞涩的男人暴躁地怒吼了一声,伸手把朝央九月又按回了浴缸,顺手打开热水的龙头,掩饰性地大声喊出。
“喂——!不想着凉的话,就给我泡热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