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继业的成绩极为优秀,马成钢和春花二人对马继业的管控相较以前确实没有那么严格了。
同样地,李老师这个奶奶也即将迎来她的“下线”时刻。
然而,就在马成钢和春花夫妻俩精心准备的葬礼上,马继业一脸沉默地凝视着中间躺着的人。
众人看到马继业这般反应,只能纷纷找补道:“这孩子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呢。”
葬礼现场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氛围,马继业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或低声交谈,或默默流泪,而马继业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世界中。
仪式结束后,躺在床上的马成钢和春花夫妻俩轻声地说着悄悄话。
春花满脸疑惑地说道:“钢子,你说说看,继业今天在仪式上的那个态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孩子以前小的时候,那可是对这个奶奶最亲近不过了,怎么这几年下来,这孩子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马成钢回应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夫妻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一直持续到半夜。
第二天,马继业从学校回到家里,惊讶地现家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正端坐在沙上。
春兰满脸高兴地催促继业去跟这个叔叔说话。
经过几句简短的交谈,马继业很快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原来是心理医生。
马继业在内心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现在又觉得我感情淡漠了吗?
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掌控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崩溃场面呢?
马继业如今的内心已经非常强大,他仅仅用了几句话,就把对面的心理医生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心理医生只得匆匆告辞。
马成钢和春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中罕见地涌起了一股心虚之感。
很快,这夫妻俩便没有时间再去关注马继业了。
只因公司投资的项目突然出了大问题,好几家供应商竟然合伙跑路了。
没办法,在外边忙得焦头烂额的马成钢每天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
他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到了以前合作过的老板,满心期望能寻求到一些帮助。
然而,谁能想到这些老板们一个个都好似有病一般。
自己送礼,他们却不收,反而变态地非要让自己背诵什么《出师表》。
马成钢无奈至极,没办法,只能回来硬着头皮背。
但凡有一点其他办法,马成钢都绝对不会屈服。
于是,他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出师表》,满脸苦逼地背诵起来。
那内容晦涩难懂,马成钢不禁想着,看来自己是不是也得找个老师来教教自己呢。
在项目即将黄掉的前一天,马成钢终于将《出师表》磕磕巴巴地背过了。
终于,项目保住了,公司也保住了。
而那个听马成钢背了一整天《出师表》的人,轻轻地拂了拂额头上的虚汗,心中暗道: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也不知道老板父子俩到底在斗啥呢,怎么还跟《出师表》干上了。
随后的日子里,马成钢和春兰的生活可谓是充满了“别样的乐趣”,因为那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的倒霉生活已然拉开了帷幕。
这天,马成钢满脸愁容地看着邮箱里不断涌来的一封封员工辞职信,他忍不住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马继业回来了。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爸爸现在处于何种状况,但他主打的就是明知故问,非要往刀口上撒盐。
“爸,你这是干什么呢?”
马成钢一看到继业回来,慌忙将电脑关上,急忙说道:“继业啊,这是爸爸同事的电脑,爸爸有点工作没完成,所以带回来处理一下。”
马继业故作恍然大悟状,“哦,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咱们家有钱舍得买电脑了呢。”
接着,他又说道:“哦还有,爸,我昨天在路上好像看到你了,你在一个豪车里坐着,好像是在买什么东西?”
马成钢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回应道:“继业,你肯定看错了,你爸我昨天可是去上班了,哪有时间出去做别的事情。”
马继业耸耸肩,“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咱们家有钱买这么贵的车呢。”
马成钢在那一瞬间确实有些心虚,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成长得如此优秀,心里那点不舒服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反而沾沾自喜起来。
马继业看着如此冥顽不灵的父亲,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道:真是没救了。
在马继业的刻意干预下,马成钢的事业规模逐渐缩小,马成钢和春兰对此都深感莫名其妙。
他们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不顺利了,生活处处受挫。
无奈之下,二人最后竟然去寺庙求了平安符,满心期盼能有所改变,然而依旧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