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的馅儿说话了,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了——
……
请叫我猥琐的冷冬瓜==
(50下)
年年月月,千帆过尽。
很後来的日子,我经常想。
或许真的喜欢上穹隐凤就是在那个刹那。
在那个被苍茫的光辉照耀着的刹那;那个让他深蓝色的瞳仁变得柔软而明亮的瞬间;
“我记着这句话,因为我要微笑地生活在阳光里……你,难道不是麽?”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倒也过得滋润。
耀日门算是地灵人杰的地方,物产极为丰富,门内的厨子的技艺更是不亚於宫廷厨师,我算是享尽了口服。
过了两天,穹隐凤说是要去江南一带巡视一段时间,性质上来说等於是皇帝的微服私访。耀日门在武林中的势力极大,江南一带很多门派都归属於它,所以门下的镖局参茶等等产业的收益每年都要缴纳耀日门一部分,穹隐凤这次出去就是视察下各个下属产业的运作。
事实上,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需要作为一门之主的穹隐凤来办,而且让我受宠若惊的一点是,他居然也要让我同行,当然,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认为他假公济私出去散心的想法。
穹隐凤开始为这次出游做精心的准备。
那时我还对穹大门主潜在的恶搞人格不太了解,於是当我看到他拎着几件袖口处绣着栩栩如生的小黄鸟的潇洒白衫时,我很恰当地囧在了原地。
“这是什麽?”我抖抖地问。
“衣服啊……”穹隐凤白了我一眼。
“我是说……”我咽了口气,面色严峻地说:“那个鸟。”
“噢,我们出去之後,就算是黄鸟帮的了。”穹隐凤欣赏着袖口的嫩黄嫩黄的小鸟,轻描淡写地说。
“啥?!!!”我立刻面目成呆滞状。
“我都说了是偷偷地巡视,当然要有个伪装的身份了,你这个也不懂?”穹隐凤有些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我痛苦地看着穹隐凤很欢乐地把那件长衫在身上比了比,还挥舞了下带着小黄鸟的衣袖,顿时觉得生活有时候真是猥琐得惊人。
……
出发的那天,我如临大敌地套上了那件神奇的黄鸟衫,然後跟穹隐凤面面相觑。穹隐凤倒是不觉得有什麽不好,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袖子上的黄鸟,这时凑近了看,能看到那小鸟嫩黄色的头上还有一根卷曲的毛。
我不由对这个图案的设计师产生了由衷的崇拜。
这时,两个白衣护卫牵了两头骏马过来。
一黑一白,都是腿长而有力,毛则细而滑,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骏马。
穹隐凤走过去,拍了拍白马的臀,亲昵地说:“阿毛,咱们又得出门了。”
被唤作阿毛的白马一声嘶鸣,头则在穹隐凤的胸前蹭了蹭。显然是老相识。
我挑了挑眉毛:“它叫……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