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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去耀日门的时候,重楼非要先陪我回去,再自己走。
我也就依了他,两个人这样进了耀日门,自然是先见了穹隐凤。
穹隐凤倒是看不出有什麽动气的征兆,只是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句:“看来我要办的事情还很多。”
我还没说话,就听重楼严肃地说:“我来,是想再挑战一次穹门主。”我猛地回头,见他黑色的斗笠纹丝不动,语调亦是冷硬如石:“请穹门主赐教。”
穹隐凤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书简扔在一侧,紧了紧黑亮发丝上的银色发带,左手虚引,干净利落地一个字:“请。”
(47上)
我还没说话,就听重楼严肃地说:“我来,是想再挑战一次穹门主。”我猛地回头,见他黑色的斗笠纹丝不动,语调亦是冷硬如石:“请穹门主赐教。”
穹隐凤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书简扔在一侧,紧了紧黑亮发丝上的银色发带,左手虚引,干净利落地一个字:“请。”
我吸了口气,转身一捏重楼的手腕,咬着牙问:“你怎麽回事?”
“打架。”重楼简洁地说。
穹隐凤漫不经心地走到重楼面前,淡淡笑着对我说了声:“既然重小兄弟一心要切磋一下,那也无妨。”
我无语地咬牙,却也只能退到一边。td,穹隐凤无不无妨跟我有个屁相干,问题是我实在是怕他伤到重楼。但是小屁孩既然不领情,而且还率先找事,那我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穹隐凤没有拿兵刃,重楼也就不拔刀。
两个人沈默地对视着。虽然不是在封禅台上,但是气氛却充满了肃杀之气。我知道两个顶尖高手的对决,除了武功,便是气势。此时的两个人,不相上下。
如果说重楼像一把刀,沈厚锋利,充满着所向披靡的勇敢果断。
那麽穹隐凤呢?只有一个比喻──霸王枪!
枪是自古以来的兵器之首,号令天下,一呼万应──我只在穹隐凤身上能看到这种仿若雄狮般的霸道和豪气。
他一直是面带微笑的,可是这种微笑的背後,是强大的,运筹帷幄的自信。
我又退了两步,此时此刻,不打扰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动的,都是玄黑色长衫,在空中划过两道迅捷无比的黑色弧线然後相交。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化作一道道的残影,耳畔一直是衣角撕裂风的声音,这麽长达数秒的时间,居然没有听到一次拳脚相撞的声音。
高手出手,一秒就可以挥出数十拳,而这麽长的时间里,我没有听到一次碰撞的声音。那麽这也就说明了──两个人在如此高速的攻击频率下,同时──闪避率为百分之百!
两道玄黑色残影绞缠着慢慢从空中落下,一落到地面即刻同时分开,相距了大约两米远。谨慎地盯着对方。
穹隐凤依旧是那副有些懒散的微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重楼则还是那冰山一样的死样。
这个状态不由让我想到了一句话,pk发型不乱。
拼过了快。接着就是慢了。
穹隐凤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掌就扫向了重楼,重楼横掌相迎,两个人身形纹丝不动。
穹隐凤又是一掌迎上,重楼再挡。两个人身形都是一震。
接着就是越来越猛烈的掌力对碰。碰碰碰碰,一连串的巨响。
直到一十三掌之後──重楼堪堪退了一小步,穹隐凤却还是站在原地傲立。
我脸色一暗。
没想到,居然还是让他占了上风。虽然不想他们这样拼斗,可是看到重楼败了,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爽。真想拔光了这只嚣张的淫鸟的鸟毛,td。
重楼退了一步之後就不再动作,只是站在那里,胸膛微微的起伏着。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没事的。”接着转头微微冲穹隐凤笑了笑:“就到这里吧?”
穹隐凤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地对重楼说道:“你的实力的确在大幅度上升,可是我未必就原地踏步。江湖藏龙卧虎,没练成你们那什麽所谓的杀神之体之前,我建议你做人还是要低调些。”
能感觉到重楼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他没有理穹隐凤,却有些难堪地小声唤了我句:“小墨……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麽好对不起的。不过以後还是不要这麽莽撞。”我轻轻抱了他一下,柔声说。
重楼没有掀开斗笠,但是隔着那层黑纱都仿佛能感觉到他有些微颤的呼吸:“那我要走了……”
“……好。”我沈默了一下,最终只是以简单的一个字回答,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紧了些:“一切小心,一切小心……小楼,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麽?”
他不停地点头,隔着斗笠,我却能感觉到那抹柔软的眼神,就像以前养的宠物犬,那麽依赖忠诚。
……
……
送走重楼之後,回去就看到穹隐凤依旧懒懒散散地坐在那里翻书简,左手修长的手指在方桌上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
我走过去,俯身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下。
穹隐凤抬头,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问道:“昨晚可快活?”
我知道他会问这个,也就故作无所谓地答:“自然。久别胜新婚。”
穹隐凤突然站了起来,把我按在方桌上,粗暴地拉开我的双腿,然後掀开自己的下摆。
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软声道:“你不会是要直接来吧?”
“妈的,我还真想。”穹隐凤低声骂了一句,伸手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些茶水充当了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