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斐轻轻喘着气,双颊有些绯红,迷蒙地看着我。
我淡淡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尖:“第一次?”
桃斐偏过头不答,只是那怯怯的样子却让答案昭然若揭。
我笑着摇了摇头,揽过他纤长的颈项,附在他耳边,温柔地低声说:“我只能给你这个,再也没别的了--明白麽?”
他在我怀里轻轻地颤。
我没有再说话。这样的孩子就像小动物,容易受伤,便也该懂得如何疗伤。他一向是有些软弱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今天拒绝了他,这份感情也就会渐渐地淡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或许有一天,他会忘了我……连带着这个吻。
那也没什麽不好。
……
……
又过了两天,到了跟穹隐凤一起参加折柳会的时候,我若无其事地要了兰公子陪我一道,穹隐凤却带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漂亮男孩一起。
我们在车上的时候情况很诡异。
按理说,其实我,兰公子,还有那个叫染的漂亮男孩都是穹隐凤的男宠,这样共处的时候居然很平静,只有染一直腻在穹隐凤的怀里,像只爱撒娇的慵懒雪猫。
我跟兰公子默默地看。
穹隐凤自然是那种很会调情的男人,随便几个电眼丢过去,捏捏小鼻尖搂搂小腰就逗得染浑身似乎都酥了,双颊绯红眼神迷蒙,倒是勾人的很。
我上上下下地研究了穹隐凤半天,他一个转头,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似乎因为还没能从那种勾引人的氛围中恢复过来,他的眼神显得格外的风流中带着挑逗,似乎还蕴含着隐隐的电力。
那瞬间我忽然觉得幸好自己不是躺在他怀里的那个染,否则估计也是落得个被勾得神魂颠倒的份上。
染是个小男孩架不住穹隐凤的电力没关系,要是我这种需要被数年轮的人也那麽没定力,那就真的是太丢人了。
兰公子倒是一直很安静,坐在车的一角,其实他贵为四大公子之一,我让他来这种场所当男宠实在是很过分,但他似乎也没什麽不满。
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庭院门口,我们下了车,兰公子和染却被两个白衣人带到了另外的一侧小偏门,我和穹隐凤则被他们恭恭敬敬地从正门领了进去。
穹隐凤附在我耳边解释道:“带来的男宠都要去後殿更衣沐浴,我们去别的地方拿面具。”
“面具?”我有些怔住了,因为那两个随从已经带我们进去了一个雅致的小屋,墙壁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具,有的狰狞,有的怪异,却都是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穹隐凤随手摘下了一个狮头怪的面具,耸了耸肩道:“走个形式,意为一夜销魂,来日再不相识。其实就算盖住了脸又哪有什麽可遮掩得住的,只是一层无用的遮羞布罢了。”
我看了看墙壁上,摘下了一个狰狞的青绿色吊死鬼样子的面具戴了上去,看到穹隐凤一身华贵的黑袍,却带着那丑陋的狮头怪面具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穹隐凤故作娇羞地捂了捂脸道:“莫看莫看,羞於见人啊……”
我学着他的音调说:“莫怕莫怕,相公不嫌弃你。”
说着无耻地搂过他的腰,在他脖颈处亲了一下。
那瞬间,忽然想到了一个更为无耻的事情,他的腰还真是好细啊。
(42下)
我跟穹隐凤带好了面具,跟着那两个白衣随从往大殿走去。路上穹隐凤神神秘秘地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听说某位大将军给我准备了个好宝贝噢。”
我看着他很是怪异的狮头怪面具,也压低了声音:“噢?”
“据他们说,那可是罕见的极品美人,而且还是已经调教好了的。这次带来,就是让我验货的。”隔着那层面具,我都能想象得出穹隐凤那张色情的脸,於是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是你订的?”
穹隐凤轻笑了一声:“自然不是。人家要讨好我,我也没办法。”
我在面具下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我跟穹隐凤到大殿的时候,里面的情景已经是一片火热。
让我惊讶的是,宽敞的大殿的构造。
雕梁画柱,富丽堂皇自是不必说。殿堂四周都拉起了浅红色的帷幔,飘飘扬扬,更带上了几分旖旎,地上则统统铺上了华贵的兽皮,踩上去舒服得很,更稀奇的是,这个时候的人居然已经懂得了多重利用场地的道理。
大殿前方是几张长桌圈起的圆形空地,後方居然是椭圆形的大浴池,亮金色的龙头放的很高,水柱壮观地流淌而下。
这时我跟穹隐凤走过了偏处的一个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尺寸的玉势,以及长长短短的鞭子还有几个怪模怪样的用具。这些东西我自然知道是用来做什麽的。
心头瞬间划过了一句比较经典的话。
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啊。
池水里已经有两个男人泡在了里面,外形都比较让人郁闷。一个矮胖若冬瓜,另一个则瘦的像竹竿,总之就是没个好看的,面具也都恶心得要命。他们舒舒服服地在水里舒展着身体,一脸淫亵的笑容。
那个又矮又胖的男人背後,有个很清秀白皙的少年跪伏在池边,乖巧地帮他揉肩,冬瓜样男人则时不时发出几声恶心的呻吟。
那个长得像竹竿的则更是露骨,怀中搂着一个上衣半褪的艳丽美少年,手则已经伸了进去衣襟肆意地抓摸着,一边还谈笑风生地跟他那冬瓜同伴聊天。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穹隐凤却走了上去笑着打招呼:“两位来得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