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斐低声应道:“是。”勉勉强强地撑起身子,然後重新趴好。
其实从我这种角度来看他,真的是格外撩人。纤长的双腿自根部打开,因为被我打得没了力气,所以显得他趴伏的姿势格外赢弱,腰部呈现出一种少年独特的柔韧曲线。两瓣圆滑挺翘的小臀上满是红痕,臀缝间红润羞怯的蓓蕾都暴露在了我眼前。
我皱了皱眉,忽然问道:“你今年二十二岁了?”
桃斐断断续续地小声说:“不是……我今年刚好十七。我……我小时候算命先生说我七岁那年会有一场大劫,所以爹娘给我过七岁生辰的时候故意大张旗鼓说是过十二岁生辰,期望……能瞒过阎王爷。可是……那年寒冰教还是被灭了。”
我在心中暗暗点头。果然如此。这个时代人们还是很迷信的,若说为了个预言瞒岁数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其实我看他模样就感觉不似二十二岁的男人,脱了衣服,更觉得他的身材完全是尚未发育完全的青涩纤弱,若说是十七岁倒还不假。
心下忽然之间有些黯然。原来当年他满门被杀的时候,才七岁。这十年,他以俘虏身份在耀日门生存,必定极是不容易。十七岁,又何尝不是个孩子。若是生在一个幸福的人家,该是多麽灿烂的年月。他本来就没的选择,若是不背叛我,就是背叛穹隐凤。又……怎麽能强逼他。
一念至此,终於还是不忍心再打下去,无奈地垂下竹棒。
桃斐竟然仿佛害怕得很,不敢起身却还是竭力地转头,颤声道:“墨……墨宫主……”
我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桃斐却还是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竹棒,好似要哭出来了似的求道:“不,不要……求您了,您再打我一顿吧……”
我此时终於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我随意一放,竹棒的另一端却正好抵在了桃斐紧闭的小穴处,我手中这竹棒虽然比外面的竹子要细上很多,却肯定还是超出一般人那个地方的尺寸,这麽抵上去实在是吓人得很,也怪不得他怕成这个样子。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又起了坏心,故作不耐烦地皱眉道:“你还想要跟我讨价还价麽?”手下竹棒还很危险地微微往前顶了一下。
桃斐吓得面色惨白,竟然不顾一切地转过身子。
我皱起眉毛,装作不快地哼了声。
桃斐却好像打算不听话到底了,竟然整个人冲进了我的怀里,紧紧搂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胸前,不住地颤抖着。
我顿时觉得无语得很,什麽都想到了,就是想不到他会使出撒娇讨饶这招。手中竹棒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得伸出闲着的左手轻轻理着他的黑发,无奈地说:“行了,行了……下去吧。”
桃斐却死活也不松手,把头埋在我胸前,磕磕巴巴地啜泣道:“饶,饶了我吧……墨宫主。我不那样做的话……他们真的会弄死我的。我……我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沈默了一会才淡淡地说:“去把衣服穿上吧。没事了。”
桃斐没有应声,只是在我怀里小声地哽咽。
我忽然觉得有点疲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矛盾的时候,便分不清谁对谁错。这个世界如果只有黑与白,那麽一定简单的多。
若是以前的我,大概都不会去想这麽无聊的问题。是非黑白又与我何干?我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就好了。
如今顾忌越来越多,我想的再也不仅仅是自己。而更多的是重楼和凛熙。
於是被穹隐凤算计了一次又一次,毫无还手之力。我不是觉得不高兴,只是有点慌张。
就好像一只独自生活了好多年的乌龟,忽然被剥离了龟壳,赤裸裸地面对着所有人。
我很害怕。
真的,很害怕。
虽然穹隐凤说他晚上会过来,但是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出现。
自从我第一天试图出去溜达一圈时发现一队人在巡逻,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再打算在耀日门里乱跑,乖觉地在竹林范围内里活动。
虽然心里还是很憋屈,但是做男宠的规矩我绝对了若指掌。
首先要安分守己,其次才是偶尔淫荡。
桃斐和姬涟水两个人住在我房间另一端的侧室,我若不叫也不会过来,倒也蛮清净。桃斐虽然被我揍了一顿,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到了第二天就很自然地回归了我私人小厮的身份,帮我梳头整衣,就好像依然是在极乐宫一样。
因为实在是闷得慌,所以我让姬涟水去找兰公子要了张古琴,然後弹给我听。
姬涟水被人称为神音琴圣,在音律上的功力自然非同小可。
看着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古琴後,纤长的手指拨,挑,按,揉,清丽似水的眉眼中流淌着柔和的笑意,就感觉如沐春风。更何况那悦耳剔透,天下无双的琴音。
午後,美人,古琴,清音。
这本该是幅如斯美好的画面,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彻底毁了。
穹门主四大男宠之首的梅公子,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听到了姬涟水的琴声,从此以後,简直就是我这小院的钉子户。
只要姬涟水的琴声一响起来,不出十分锺,他绝对会神秘而又神奇地出现在我的房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找个离姬涟水最近的地方呆好。
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那我自然也不会有什麽意见。
可是偏偏他第一次来就满脸惋惜地对涟水美人说:“哪儿都好,就是肩膀上这两个大洞,啧啧……说真的,男人嘛……要後面一个洞就好了,你弄这麽多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