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夜……”
“恩。”
“出去要保重,不准受伤!”
“恩,放心吧。”
“夜,我……”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抱我吧,现在。不然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一刻都舍不得分开,梵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没出息到了这种地步……可是那种迷恋,却在心中激荡的那么明显。
“……”
千夜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落在爱人的小脸上,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居然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梵汐的脸颊已经像烧红了似地,因为害羞而烫的吓人。
“小傻瓜,你明明知道我抗拒不了你……”因为对方一句轻声的邀请,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被夺走了……真的是一点点都抗拒不了,“可是你还要比试……”
“不碍事……夜,我爱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不安,那么浓重的在心底形成的阴霾,只有这个人可以给予的安全感,梵汐不想再逃避自己的渴望,最近这么多事,日复一日的惶恐不安,只是有千夜在身边,他就会觉得自家一定能够撑过来……那是一种比言语更直接的可以表达彼此对对方的渴望的方式!
……身边的男人一个翻身,牢牢地压在他身上,粗重的喘息、每个动作都那么的小心翼翼……
……梵汐不会知道,自己口中泄出的那些情不自禁的呻吟,却让睡在隔壁的另一个男人听得清清楚楚,一夜未眠。
……
于此同时,皇宫里——
目光落在罗伊国使节送来的那条明黄色锦缎长袍上,逸尘心里的五内具焚可想而知……他们居然剥下了梵汐的外衫,这群混蛋到底对他的爱人做了什么?!
“听闻皇后乃中原第一大美人,吾等虽不敢窥伺,但了表敬仰之情,特意精心缝制了此物,以献给皇后,还望陛下成全。”
那个罗伊国使节哪知道这袍子背后的文章?只是按照北冥所授意,依言讨好。
“好,很好——”
——逸尘恨得咬牙切齿。
可那使节毕竟是西域人,比不得中原人机灵,竟没有听出逸尘话中的反义,还顿时受宠若惊,心道这北冥将军的办法果然好使,连忙趁热打铁——
“其实,此次进京,吾等还有个小小的目的——贵国乃中原第一大国,而吾国亦在西域有所持凭,两国邦交历来和睦,此次吾帝与将其赠与陛下为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听闻陛下为了皇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有他们两个伴随左右,也可以给皇后解个闷儿,请陛下恩准——”
这番咬文嚼字的言辞,他可是在来的路上琢磨了很久……这趟如果不把两个美人亲王留在这皇宫里,他回去只怕也不好交差。趁着皇上赞赏,赶紧把这一直挂在心头上的钥匙敲定了是最好!
“你先出去,此事容我想想——”
逸尘不是不想当场斩了那颗狗头,可是这袍子明明就是对方有意要挟所持凭的证据,就像是在说,不纳那两个男妃,就休想再见到他的梵沐……他不敢啊!
只待那使节前脚一走,就听“哗啦”一片杂乱的响声,一双凌厉的眸子露出了暴敛的暗红血色的逸尘,满身杀气,却只能恨恨地将桌上的东西一挥手全推到了地上——
“你都听到了吧!他们竟敢那我的梵沐作要挟!你说……梵沐他现在……”
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被人……还是已经身首异处……
脑海中充满各种恐怖的幻象剧场,让逸尘的声音都走了样。
“不会!他们若真的伤了梵沐,以后就算让那两个人进了宫,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恐怕是把梵沐安置在什么隐蔽的地方,还在诱骗吧……就算要除掉梵沐,也绝对不是现在!他们毕竟人生地不熟,处理尸体是个麻烦!”
——听到逸尘的话之后,从他身后的幔帐背后若有所思,缓缓走出的人,不是北冥还能有谁?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欠他的太多了,我爱他,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弥补以前犯的错,还没来得及让他过几天好日子……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半点闪失!北冥,你今天真的没有搜到?”
也难怪逸尘会如此……自己心爱的人出事,在理智的人都会陷入这份癫狂……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只有虚以委蛇,先把那两个人娶进门,等日后梵沐安全了,再把他们陵迟!
……怕只怕,即使是这样的理由,在梵沐的心里……也没办法接受自己再娶别人吧……
“驿馆里面,里里外外,我甚至让手下从僻静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挖地道下去侦查……没有!房里没有,下面也没有可以的地窖之类的容人之所。不过,逸尘,如果你打算先娶那两个人的话,我反对!我怕他们达到目的后,才会对梵沐下手!你想啊,如果你现在发现了梵沐的尸体,便断然不会迎娶那两个男人,但如果你迎娶之后,让他们以为奸计得逞,他们是蛮夷,跟我们的思路不一样……万一他们觉得大功告成,就算让‘皇后出点什么意外’比如说死在郊外的密林之类的地方,或者明显是死于野兽攻击……那你没有证据,就以为你不敢动手掀起两邦交战……”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北冥的话,漏洞不少……可一旦话题涉及到梵沐的安危,逸尘的智慧便卡壳儿了!
“我的意见是继续找,你继续稳住他们,再给我几天时间,只是……”头头是道的北冥突然面露难色,“可是,我现在手上只有将军府的人可以调遣,时间太短,实在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