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卿卿一下子愣住了,她看着令狐彧的表情好半天,现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收起笑容又问了一次。
令狐彧望着白卿卿略显惊慌和不解的眼神,就算心有不忍,可他保证过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欺骗她
“之前那忍冬花株长出来的地方,又重新长出来了一株鸢尾花的花株,我和萧辰都对灵族的病症不甚了解,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为了娘子的身子着想,还是先给娘子喂了些抑制花株生长的汤药,我已经让溯云给魑羽大人送去了信蝶,等魑羽大人回信后,我们就立刻离开洛氏,我绝不会让你再留在这里了。”
令狐彧说的很急,中间磕巴了不少次,白卿卿知道,他比自己还要害怕花株复生。
“可洛氏的这好些事还没有处理好呢?咱们要是直接离开的话”
不出令狐彧所料,白卿卿果然还是放不下洛氏的事情。
令狐彧温柔的将白卿卿揽入怀里,低声对她说道:“这一点娘子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算好了,咱们到时会带着那两位贵女一起回去,还有要去星月居的小念安。至于洛氏的其他事情,我会全权交于花槿处理,她会带着一部分族人留下协助唐副将和小沈将军他们。”
白卿卿乖巧的靠在令狐彧怀里,歪了歪头问道:“那墨大夫呢?还要他回縌都去吗?”
令狐彧点点头答道:“既然已经答应了萧辰,总不能食言,萧辰也会先回縌都去找那卷医书,之后对陆悔的嗜血症要做何研究,就由他去了。”
白卿卿有些担心令狐彧的情绪,于是小心地问他道:“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要是你真的无法接受,要不就跟墨大夫直说吧?”
令狐彧笑了笑答道:“我明白娘子体贴我,不过渊海鲛人的事情的确是十分复杂,萧辰只是想研究嗜血症就罢了,若是他真想医治陆悔,那他也没必要再留在闇雨楼里了。”
白卿卿托着下巴问道:“渊海我只在外公书房里的那些奇闻异闻里看到过,有关鲛人的更是少之又少,看你们几次提起渊海鲛人的时候都神色凝重的,难道鲛人和縌都有联系吗?”
令狐彧摇摇头道:“那倒不是,縌都和渊海从无往来,或者可以说,是渊海和其他族类从无往来。”
“那为何提到渊海鲛人的时候,你们的反应似乎都有些怪异?好像是对他们很避讳一样?”白卿卿不解的问道。
令狐彧叹息一声,扶着白卿卿躺下,然后小声对她说道:“渊海的鲛人族在多年前惨遭灭族,这陆悔恐怕是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位鲛人了”
之后,令狐彧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有关当年鲛人一族被灭族的事情都告诉了白卿卿,可渊海的事情,无论对于妖族还是灵族、人族来说,都太过神秘,令狐彧知道的那些,也只是偶然在古籍中看到的,或者是从自己的父亲令狐渊那里听来的。
因为身体被花株吸取了大量灵力,白卿卿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一边听着令狐彧口中鲛人被灭族的故事,慢慢的,这眼皮就不争气的合上了
等白卿卿安稳睡着,令狐彧才敢起身离开卧房,才一出去,就看见花槿等在外面,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见了鬼一般。
“楼下刚才是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令狐彧奇怪的问道。
花槿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气后对令狐彧说道:“公子,您相信人族有所谓的神医吗?”
令狐彧皱起眉头反问道:“神医?怎么?楼下的动静是你说的人族神医闹出来的?”
花槿点点头道:“是,他只是给人把脉,就能说出那人从小到大得过什么病,是否痊愈,还曾用过什么药。”
令狐彧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哼不过是江湖骗子的把戏,你还真以为他是神医了?”
花槿有些尴尬的哈哈一笑道:“属下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情,看那些客人都惊讶的合不上嘴,也就跟着看起来了”
令狐彧道:“也不怪你,你从未接触过人族的这些东西,偶尔去街上,也是为了卿卿和本座办事,会被吸引倒也属正常。”
花槿朝卧房那边看了看,小声问令狐彧:“夫人睡下了?”
“嗯,那花株看来还是留不得,卿卿身上的灵力大多都被那花株吸收了,现在卿卿的情况虽然看上去只是略显疲惫,可若是再任由花株吸收她的灵力,那后果不堪设想”
要说这闇雨楼里最关心白卿卿的人,令狐彧这个夫君自然不必说,剩下的,恐怕就是溯云这个近身侍卫和花槿这个暗卫了。
一听令狐彧说白卿卿的状况堪忧,花槿一下就紧张起来了,立刻追问道:“公子!那不还是属下直接去渡蔚洲找魑羽大人吧!夫人她!”
“好了好了,花槿你冷静些。”
令狐彧无奈的按住花槿的肩膀,示意她小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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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槿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吵到在里面休息的白卿卿。
“信蝶已经送去了,相信魑羽大人会很快回信的,花槿,本座知道你担心卿卿,不过接下来的安排,本座希望你能留在洛氏,好好协助小沈将军和唐副将处理好洛氏的问题,当然,留你在这里不仅仅是要你协助他们,更多是要你保证他们的安全,你明白吗?”
花槿惊讶的看着令狐彧,好半天之后才开口向令狐彧确认:“公子您要我留下?”
令狐彧早就猜到花槿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十分坚定的看着花槿的双眼问道:“你不会让本座和夫人失望的对吗?”
看令狐彧的眼神,花槿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虽然心中失落,也担心白卿卿的情况,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花槿了,她明白她必须留下,处理洛氏的尾巴,保护好沈彦霆和唐晟让他们平安顺利的回到曙鹞,只有这样,令狐彧和白卿卿才能放心的回去养伤。
“属下遵命。”
千言万语,都只化作这一句‘属下遵命’。
令狐彧欣慰的点点头,轻声说道:“很好,本座知道你是识大体的。”
花槿苦笑一声道:“属下只是听从公子的安排罢了,什么大体不大体的,只要公子和夫人说了,那花槿照做就是。”
正说着,窗户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缝隙里挤了过来。
“棠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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