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把扇坠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璇雨的衣袋,那肯定是趁着刚才叶司命被围住的时候,悄悄的接近璇雨才能做得到。
“小叶将军怎么知道有人把这个放进了璇雨的衣袋里?”溯云问道。
叶司命答道:“不是我看见的,是我之前叮嘱过衍怀,要时刻警惕着,盯紧了任何靠近璇雨的人,是他刚才告诉我的。”
唐衍怀笑了笑道:“这一关可是我们家将军对誉亲王的考验,看看誉亲王能不能把这个偷偷摸摸的混账给揪出来?”
沈之远回答道:“本王一定揪出这个人,为璇雨出气。”
璇雨低着头,听了这话是又害羞又开心。
这个时候厨房也把醒酒汤送了过来,唐衍怀站起来,对着满院的宾客说到:“诸位贵客,酒过三巡,想必诸位也都喝了不少了,将军为诸位准备了醒酒汤,请。”
侍女们把醒酒汤分给宾客,叶司命也端起一碗饮下,璇雨贴心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还把手帕沾了凉水,为他擦了擦额头。
“誉亲王打算怎么找出那个人?”白卿卿问道。
沈之远对璇雨说道:“璇雨姑娘,能否把那扇坠给本王看看?”
璇雨点点头,把扇坠交给沈之远。
沈之远接过扇坠仔细看了看,现上面刻着几瓣银杏叶,挂穗上还隐隐有一股熟悉的香气,他又凑近闻了闻,现那是‘安神香’的味道。
“原来如此本王已经知道,究竟是谁将这扇坠放进了璇雨姑娘的衣袋里了。”
溯云好奇的问道:“哦?是谁!?”
沈之远一笑,拿着扇坠往另一桌走去。
白卿卿小声问唐衍怀道:“衍怀哥哥,是谁做的?”
唐衍怀也小声的回答道:“誉亲王应该已经认出来了,那扇坠上的银杏叶,是宝翎斋陈家的家徽。”
白卿卿惊讶的说道:“陈家!?他们家的大公子陈知贺可是朝都出了名的浪荡客!前些日子还因为强抢民女被告到了府衙!他竟敢打叶家的主意!?”
白卿卿这一下也坐不住了,慌张的看向沈之远的方向,正看见沈之远已经叫住了陈家的家主,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行,宝翎斋怎么说也是朝都做饰的大家了,虽说不及敛翠阁的做工精细,可也是名声在外,那陈老板听说很是狡猾,可别让他借着这事纠缠上誉亲王了”
白卿卿站起来,想过去帮忙,叶司命却一把拉住她,冷冷的说道:“那可是沈之远。”
这一句话像是给了白卿卿当头一棒,让她想了起来,以前这位王叔对付自己和闇雨楼的时候,何止是狡猾可以概括的?
明白是自己多虑了,白卿卿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拿起酒杯又饮下一杯。
“卿卿,少喝些。”
令狐彧按住白卿卿又拿起酒壶的手,低声对她说道。
白卿卿笑了笑道:“不打紧,这是咱们自己酿的玫瑰酒,不会醉人的。”
令狐彧无奈的一笑,指了指白卿卿手里的酒壶说道:“就知道你说要酿这玫瑰酒是为了日后给自己贪杯找借口,今日已经喝了不少了,还是少喝点吧?”
看令狐彧又摆出那副‘我见犹怜’的楚楚表情,白卿卿放下酒杯无奈的说道:“好好好今日我不喝了!”
令狐彧心满意足的把醒酒汤推到白卿卿面前,笑着说道:“那娘子喝点这个解解酒吧?”
“是都听你的!”白卿卿端起小碗,将里面的醒酒汤喝下大半。
叶司命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两人甜蜜的模样,心中不免苦涩,可他又能如何呢
那一边的沈之远已经单独将陈老板拉到了一边去,两个人站在院子边的一棵矮松树下,正在说着什么。
寳翎斋,是朝都第二的专做珠宝饰的商铺,老板姓陈,在朝都也算是大户人家。
白卿卿所说的陈知贺,是陈老板的大儿子,虽说人长得是不错,可生性风流多情,经常流连烟花柳巷,后因为陈老板的溺爱,他的风流渐渐变成了‘无耻’,前些天刚刚被一家姓林的人告到府衙,说陈知贺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抢了自家女儿去陈家,林姑娘的父亲情急之下拿起水缸里的水瓢打了陈知贺。
因为这事,陈知贺又要告林家伤人,这件事最近一直是朝都百姓茶余饭后闲聊的热门话题,谁知道这件事还没个结果,这陈老板竟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叶家的头上。
“誉亲王把草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陈老板问道。
沈之远笑了笑,把手里的扇坠递过去道:“陈老板的东西掉了,二小姐正巧捡到,不过二小姐不善与人打交道,所以托本王将这扇坠还给陈老板。”
陈老板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看了看那扇坠道:“草民从未见过这扇坠”
沈之远冷笑一声道:“怎么陈老板为了逃避事实,连自家的家徽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