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走出屋子,就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院里一脸的不快,右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左手还在不停地扇动着。
“你是谁啊?”女子看见白卿卿,皱着眉问。
白卿卿拿出令狐彧给自己的令牌,给女子看了看道:“我是闇雨楼的监司白卿卿,这是司空侍卫。”
溯云站在白卿卿身后,浅浅的点了下头。
“闇雨楼?你们又想来抓谁!?上次抓走了我二哥!到现在人都没回来!你们还来干什么!”女子指着白卿卿就破口大骂,一边的郑田赶紧跑了出来解释道:“三小姐!这可是月怜公主!您这样太失礼了!而且公主今日只是来探望老爷的!您瞧!公主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呢!”
这女子就是齐家的三小姐,齐征的孙女---齐雯。
齐雯看了看桌上的菜,轻蔑的一笑道:“我就说怎么满院子的腥臭味,原来是你们弄得?这样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到我们国公府来?”
溯云正要上前理论,可被白卿卿一把挡住。
“三小姐所说的腥臭味,怕不是三小姐自己身上的味道吧?”白卿卿微笑着说。
“你说什么!”齐雯像一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
白卿卿指了指齐雯的裙摆,笑到:“三小姐今日应该是去了湖边玩耍?这裙摆上不仅湿了一大块,还沾着些沙粒和水草的碎屑,那里的水应该不浅吧?”
齐雯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现确实湿了一大块。
“嗯走近了闻,味道更大了!”白卿卿靠近齐雯,闻了闻说道。
“你!”齐雯刚要作,白卿卿就对一边的郑田说道:“郑侍官,快带你家三小姐下去更衣吧?这国公府的三小姐,若是一身腥臭的走在外面,岂不是丢了齐伯伯的脸?”
郑田点头如捣蒜,拉着齐雯赶紧走了。
回到屋里,齐征就大笑道:“你这丫头,嘴皮子功夫倒是了得!我还没见过谁能让齐雯那丫头气的说不出话呢!哈哈哈哈!”
白卿卿不好意思的说:“让齐伯伯见笑了,若卿卿只是个普通人,把今日也不会与齐雯姐姐争执,可卿卿今日既然亮出了我们公子的令牌,那卿卿代表的就是闇雨楼,如果任由齐雯姐姐压着我,可就要给闇雨楼丢人了,还请齐伯伯别往心里去,改日卿卿私下里再向齐雯姐姐道歉。”
齐征摆摆手道:“无妨无妨!齐雯这丫头从小就被她爹娘骄纵惯了,也是个火爆脾气,嘴上不饶人的,你今日也算是让她知道,除了这国公府以外,可没人会当她是金贵的三小姐。”
白卿卿看得出,这齐家上下只怕是只知道沾‘齐国公’的光,却没人会真的孝顺和照顾齐征。
“好了,咱们吃饭,不想这些了。”齐征拿起筷子,特意夹起一只虾来吃。
“齐伯伯,您尝尝这个。”白卿卿给齐征盛了一小碗鱼汤。
齐征尝了几口,笑到:“可真不错,味道鲜美,鱼肉紧致嫩滑,卿卿你的手艺可真好啊!也该让郑田那小子学学,他做的鱼汤可喝不得呦!”
“那下次卿卿就将这做鱼汤的法子教给郑侍官,好让齐伯伯随时想喝都能喝!”白卿卿道。
二人有说有笑,这顿饭怕是齐征这几个月来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直到白卿卿和溯云离开国公府时,都没有再见到齐雯出现,可能是觉得自己说不过白卿卿,不敢出来了?
回程的马车上,白卿卿对溯云道:“这齐三小姐,应该是个突破口。”
溯云问:“先生为何这样觉得?”
白卿卿道:“本来没什么,可我说她今天去了湖边,那里的水还不浅的时候,一般人或许会惊讶,或许会好奇,可齐雯的反应却是惊慌和心虚。”
“看来这齐三小姐有秘密啊。”溯云道。
“有没有秘密,查查便知道了。”白卿卿垂下眼皮,回忆着刚才见到齐雯时的种种细节。
“郑侍官说过,齐雯每天都早出晚归,今日怎么刚刚才到正午就回来了?而且她连自己裙子湿了那样大一块都不知道?”白卿卿说道。
溯云又道:“她进了院子才说有很重的腥臭味,可做菜用的鱼虾都是属下在后院杀得,也都清洗干净了,味道是传不到内院的。”
白卿卿邹起眉头,思考了一番,沉沉道:“国公府里有人给齐雯通风报信”
马车回到了闇雨楼,白卿卿和溯云回到内阁,坐在院子里继续讨论着。
“国公府里的侍官侍女加上郑侍官不过五人,谁能跑去报信还不被现呢?”白卿卿托着下巴,口中念念有词。
“郑侍官一直与我们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是他,其余的两个侍女也在厨房帮忙,也不会是她们,那还剩下一个侍官和一个侍女,属下记得那个侍女一直在齐国公身边候着,那就只剩下那个落单的侍官了!”溯云说道。
白卿卿也想了想,自己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其他几人的样貌,却唯独记不起那落单侍官的模样,看来他当时确实不在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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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需要知道齐雯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那种心虚的表情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白卿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