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要害彧儿!溯云!给我断了她的手!”苏簌气的一拍桌子,恨不得当场杀了繁璎。
溯云没有丝毫犹豫,手上动作利落干净,只听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繁璎已经疼的满地打滚,大声喊叫起来。
令狐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地上哭喊的繁璎。
“父亲、母亲,这叛徒用的是淬了蛇毒的针。”沐宁走了过来,把掉在地上的针包拿给二人看。
想来这繁璎就是趁着给令狐彧梳洗的时候,把这毒针扎在令狐彧的伤口处,让毒渗进伤口,针眼又细又小,除了她这近身擦洗伤口的人,还会有谁注意得到?
“老夫只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来下毒的?”令狐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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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渊虽然语气平和,可那双眼中的寒意还是吓得繁璎一哆嗦,她完全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交代了。
令狐彧醒来时不禁自嘲,最近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老是晕倒?
“彧儿?”
令狐彧听见有人叫自己,向身边看去。
母亲苏簌正看着自己,溯云也在身边,妹妹沐宁一看就是守了自己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眼睛下都是乌青。
“让你们担心了。”令狐彧笑笑。
“彧儿,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累,可我们要马上带你去渡蔚洲。你的伤只有灵族才治得了,万万拖不得啊!”苏簌说着就掉下泪来,温热的泪水落在令狐彧的手上,让他心中一痛。
“母亲,儿子的伤是要灵族来治,可代价太大了。”令狐彧道。
令狐彧将江宓为自己疗伤的事情告诉了苏簌,这一下苏簌心中更是难过起来。
“也许江越无会有办法呢?他是族长,或许有什么办法是大公主不知道的?总要试试啊彧儿!”苏簌心急如焚,要不是妖力无法解毒,只怕她早就牺牲自己救儿子了。
令狐彧拗不过全家的劝说,最后还是跟着母亲去了渡蔚洲。
江越无早听江宓说过这事,可要想完全治好令狐彧,就必须牺牲一个灵族族人。
“江族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令狐彧拉过江越无,小声的问。
江越无苦思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拖。用渡忧丹拖着,可伤口不会愈合,只会结成腐肉,公子需要定期剔去腐肉,再敷药包扎。但是这样拖着公子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余毒不清,伤口就无法痊愈。”
“就用这个法子吧。”令狐彧坚决地说。
“彧公子,这法子终究”江越无还想劝一劝,却被令狐彧打断。
“本座已经连累了大公主,怎可再让灵族牺牲一人来救本座?拖着便罢了,本座撑得住。不过这件事,还请江族长对母亲保密。”
江越无看令狐彧心意已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吩咐了自己的徒弟容问言,今后要加紧渡忧丹的制作。
从那以后,令狐彧每隔几个月便要去一次渡蔚洲,一是拿药,二是剔肉。
直到四年前,沈淮清到访渡蔚洲,提出了那个计划。
令狐彧在闇雨楼建好时带着溯云和选出来的族人一起回到了曙鹞,这时起,这换药剔肉的任务就交到了江宓头上。
等令狐彧讲完了这前因后果,屋内的众人都低头不语,尤其是白卿卿,她这才反应过来当年的小狐狸是令狐彧,还有昨天他昏倒时,为何溯云急的就快要哭出来了。
“本座已经连累大公主这许多年,没想到今日竟是连你们也牵扯了进来。”令狐彧笑笑。
“讲开了也好,起码让孩子们知道我只是身体虚弱,可不是病入膏肓无法医治了,不然他们总把我看得紧。”江宓倒是没有伤感,反而还想着缓和一下这屋里沉闷的气氛。
孙儿们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话也就离开了是啊,也该给他们些时间消化消化这些事。
而白卿卿要走时却被江宓叫住,祖孙二人单独向着小花园走去。
江宓在茉莉花圃前停下,一边挑拣着好看的花枝,一边问白卿卿道:“卿卿,你方才也应该明白了,以前你救回来的小狐狸便是彧公子了吧?”
白卿卿点点头。
“那你可知道,外婆为何一定要救他?”江宓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