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引狼入室的红树现在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有苦难言。
神志不清的卡麦沙,平日的怜香惜玉早就被欲望燃烧殆尽,俨然就是一头天然的幼兽,不但意识不到他这样的直接入侵给对方的身体造成的负担,连此时一进入便狠狠地抽动都是纯粹为了自己的发泄,根本没有去寻找对方敏感的地方、也不会考虑跟对方一起达到愉悦……
所以,这种交合下,红树是不可能感觉到任何快感的,纯粹的强暴,除了痛,还是痛……
红树咬着牙,紧紧的闭上双眼,回天无力只好认命的在心里数绵羊,祈求这种折磨能赶紧结束……却不知不觉连绵羊的个数都变成了少年侵犯自己的频率!
偏偏卡麦沙乱来喝下去的药水可是大半瓶,药效哪有那么容易过去?
宣泄完一次,便又紧接着一次……欲望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偃旗息鼓,到最后,红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痛得昏死过去,再被折磨的醒过来,再昏过去,再醒来……
一夜反反复复,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每次短暂的清醒,视线里都是跟前一次一样映着少年在自己体内恶狠狠的驰骋的样子……
等他组后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少年不见了!
红树睁着眼睛,没有动,他知道自己现在动不了,随便乱动一下都会比全身散架还要痛不欲生。
房间没有混乱的痕迹,只是他的衣柜敞开着,想到两人身材差不多,必然是少年离去的时候“借”走他一套衣服罢了。
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放在卧室柔软舒适的床上,身体已经被人清洗过,捆绑时被磨得惨不忍睹的一双手腕已经上过了药……
哼,臭小子后来清醒了吗?看来清醒过来以后,还是挺温柔的!
昨晚那又算是什么?
该他引狼入室的不是时候,所以自认倒霉不成!
红树苦笑了一下,嘴角被自己咬伤的地方立刻被牵引的痛了起来……人被药物控制时候的癫狂,他以前见多了,要说恨,不如恨自己技不如人。
熬过了漫长的夜,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只觉得晃若隔世,明知道对方当时出在失控的状态下,是自己太大意了,所以对那少年倒也没有太多的恨意,可是当他的目光瞟见身边被放置了两张纸片,不由得立刻又怒火中烧起来──一张纸片上,飘逸的字体简单的一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晚,谢谢──”
哼!
更可气的是纸片下面还压着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他的角度看不清楚,脖子上传来的酸痛让他也懒得凑过去细看,可是七位数的个数还是看得清楚的!
一夜百万……还真是大方啊!
救他回来的时候,那个小混蛋身上显然没有支票薄,应该也是住在这船上的船客,想必是清醒之后过意不去,回了房间又拿了支票给他放在身边的……
那个该死的小混蛋,最好不要让他抓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其实,这个夜晚,不止是红树……而是所有美人的受难夜!
这一夜,因为遭受侵犯而不断辗转于昏迷和清醒之间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只不过有的人要幸运些,有的人则比他还要更加倒霉罢了!
比他幸运的那个人当然是历茗轩……至少,他是被人疼惜的。
只不过,一夜间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承欢,因为对方的小心翼翼,痛楚并没有那么可怕,可灭顶的快感却是单薄的身体所无法承受的激烈……
当历茗轩慢慢的张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这场让他精疲力竭的承欢夜已经过去了身体被清洗的很干净,昨夜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也已经擦过了药,房间的遮光帘被拉开了,海上明媚灿烂的阳光透过纱帘适当的洒在房间里,明亮而温暖。身下的床单被褥都被换过了,整个房间都是一片干净清爽……如果不是此时全身无可避免的酸困,还有因为宣泄过度而痛的快要断掉的腰际在向他证明着昨夜的真实性,他真的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场梦。
“轩轩,你醒了?”
从在床头的端木藤,早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正视他受伤的眸子、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用余光不停的瞟他、掩不住的关切。
历茗轩何尝不是不敢看对方的样子,如果有个地洞在这里,他一定立刻就跳进去,可是没有地洞,他也没处可以逃避……嗓子也因为昨晚的一夜呻吟而变得有些干痛,他只能别过脸,微微的点点头。
两个人的沉默,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贴着白色暗纹壁纸的天花板发呆……迷茫、沉重,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管昨夜的激情是不是错,事实都已经铸成!
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自己的丈夫,却又没法原谅自己在心中并不痛恨昨夜的拥抱;一个知道这已经走到了最后,能不能把心爱的人留在身边,今天就是个了断了。
“轩轩,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推门而入的墨莲推着一辆船上的餐车,特意跟厨房的管事说了半天好话、封了个大红包,这才让他擅自使用了一会儿厨房,给历茗轩特别制作了一些补身体的东西,以弥补昨夜的消耗过度。
端木藤把他慢慢的扶起来,墨莲已经帮他盛好了粥端到嘴边,因为抬一下手臂都痛得要命,历茗轩并没有拒绝对方殷勤的一勺一勺把周围进嘴里房间安静的可怕,每个人都极力隐藏着心事,对昨夜只字不提,彼此的心跳声变得那么清楚,剩下的就只有瓷质的勺子碰到碗边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