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就是有点重。”元盛井感觉自己被压得四肢麻,手脚的血液流通都不顺畅了。
将自己从床上艰难地拔下来,坐在床边穿鞋时,他才看到一屋子的血迹:“你昨天在我屋里拿尸体榨汁了?怎么弄了一屋子的血?”
虽然尸体已经不在了,但地上的血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卿卿抿抿唇,表情有些微妙,又有些心有余悸:“不是我干的。”
“嗯?”元盛井好奇地看向卿卿,突然开始好奇自己屋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卿卿左右看看,然后凑到元盛井的耳边,将昨晚的事小声说了一遍。
越听,元盛井的双眼就瞪得越大。
直到卿卿说完退开,元盛井才眨眨眼,吞吞口水:“当真?”
“我亲眼所见。”卿卿肯定地点点头。
元盛井不由双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本神使的侍女,干得漂亮!”
“的确,昨夜多亏了她们。”
高兴过后,元盛井觉得不能只是口头表扬,穿好鞋子就出了屋子:“齐先生!”
齐汛也才睡醒,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应声:“何时?”
“昨晚大家都辛苦了,给每人赏二十两银子!”元盛井大手一挥就是赏。
他现在是这里的掌权者,就应该赏罚分明,这样跟着他的人,才更有奔头。
齐汛立即拱手朝元盛井行礼:“是!”
卿卿打了个哈欠道:“你醒了,我也该去睡了。”
“嗯,去睡吧。”元盛井揉了揉卿卿的脑袋:“昨晚辛苦了。”
昨夜书仪受了些伤,卿卿给她包扎好伤口后,就让她休息了。
所以只有卿卿一个人,是通宵未休息的。
卿卿回屋后,拆了本就简单的髻后,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等目送卿卿回屋后,元盛井这才放心地重新回屋洗漱更衣。
因为昨夜的刺杀,今天的早膳都被睡过去了,直接吃的午膳。
元盛井看到餐桌上动作僵硬的书仪,关心道:“可是昨晚受伤了?”
“嗯,一点小伤,卿卿已经给我上过药了。”书仪也不隐瞒:“已经好多了。”
“手伸过来。”元盛井朝她招招手。
书仪不明所以地伸出手,然后就被元盛井伸手搭在了脉上。
过了一会儿,元盛井才收回了手:“还好,没什么大碍,这几日让厨房多做一些补血的药膳,养一养就好了。”
“嗯嗯。”书仪收回手,余光扫向了齐汛,才笑道:“昨晚还多亏了齐先生出手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哦?”元盛井也将目光落在齐汛的身上:“齐先生也会武?”
齐汛忙摆手否认:“非也非也,齐某不过是略通些许箭术罢了。”
“先生谦虚了。”书仪也是第一次知道齐汛还有这本事,忍不住夸道:“先生的箭术可谓是百百中。”
“不过是占了地势之利。”齐汛谦虚地笑道,然后又道:“昨日还多亏了后院的姑娘帮忙给我递送箭羽。”
“也多亏了卿卿和后院的姑娘们,才没有让声东击西潜入庄子中的死侍得手。”书仪也心有余悸。
谁都不知道,昨夜她听到齐汛的那句调虎离山时,她的心跳得有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