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日元盛井的内力耗尽,需要休息恢复内力,所以今日他们并没有抽帖子去看诊。
崔玉环来找元盛井临出门时,忽然想到了这几日他们忙,金条好像一直窝在房间里。
他们每天忙着挣钱,倒是这个欠债的每天在家休息,那怎么可以?!
于是他心理不平衡的他,便将金条带了过来:“就算是你不方便抛头露面,但你现在这包的亲娘都不认识,不必太过小心。”
元盛兴:亲娘认出来都好说,就怕是以前的狐朋狗友们认出来。
想当年,他也是京城出名的小霸王。
如今沦落到以身抵债的地步,要是被认出来传出去后,他就彻底没脸出来混了。
“多想想怎么挣钱,为自己赎身才好。”崔玉环还在喋喋不休。
元盛兴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生无可恋,只可惜没人看得到。
崔玉环走到元盛井屋子外时,就正巧听见了他的感慨,一进屋就看到一只小鸟从窗口飞出去了。
“没什么。”元盛井自然无法和他分享自己的坑爹事迹,话锋一转:“今日无事,你不去陪你娘,找我有何事?”
“我是来问咱们什么时候走的。”崔玉环一屁股坐在桌边,想要喝水,拿起茶壶才现里面空了,便将茶壶递给金条:“你去,烧些茶水来。”
“是。”元盛兴只能听话地接过茶壶,转身又出去了。
“怎么了?”元盛井还以为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还不是我爹,非要考问我的学业。”崔玉环也很崩溃。
他又不靠科举入仕,何苦逼他读书呢?
他就不是那块儿读书的料。
而崔华对这个儿子也很头疼,他明明和明月姑娘差不多大,但人家都能闯出个神医的名头。
而他呢?
竟然都还未能出师!
京城的那些人见请不到神医,就想请崔玉环去看诊,而他却只能说:“犬子愚钝,还未能学成出师。”
这样的情况一次两次也还好,但随着明月姑娘神医的名头越大,问他的人就越多,他的脸面就越挂不住。
所以转头就将矛头对向了崔玉环,既然学医学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好好读书,高低考个功名,也让他不至于那么丢人。
所以崔玉环才回来几日,就想跑路了。
总觉得再不走,他就得被他爹送去念书考取功名了。
元盛井听完了崔玉环的抱怨,掐指算了算日子:“再五日,我们就走。”
“行。”崔玉环立即应下。
“太好了。”元盛兴提着茶壶回来,听到后眼睛也亮起了,这段时间他也在屋里憋得厉害。
元盛井他们离开的这一天,也是元盛铃出嫁的日子。
原本元盛垚给他了喜帖,想让他再回家坐坐。
元盛井收到喜帖就知道,他五姐姐也认出了他。
但他只是将喜帖细细收好,并不打算再去定国公府,那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这次回来认出他的人越多,他暴露的风险就越高,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这日一大早他们就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崔府众人,准备启程离京。
似乎是为了应景,元盛井上车后就拿出古琴开始弹奏,琴声缠绵悠扬,将离别的气氛烘托得很是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