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熙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猜想。
元盛井可是定国公世子,怎么屈尊去参加什么盛乐之比,简直荒唐。
肯定是他想多了。
而此时的京城,赵宣文才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他是在昨夜的起火被现后,被连夜送回家的。
书院将他视为烫手的山芋,可顾不上什么宵禁,也不管他大半夜的能不能进得了城。
所以赵宣文和那两人就在马车上,度过了激情满满的一夜。
而马车自然是进不了城的,就停在城门口等候。
待到天色微亮时,前来排队入城的百姓们,很难不注意到这辆原地晃动的奇怪马车。
尤其是其中传出来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尽管城门一开,车夫就立即将马车赶进了京城,但也无济于事。
等到赵尚书下朝回家时,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想要再阻拦传播也来不及了,赵家这次注定要颜面扫地了。
赵尚书看着已经过了药劲,睡得不省人事的儿子,又心疼又生气。
便只能将矛头指向那两个和他儿子鬼混的二人。
一个是家生子,哭得梨花带雨,他从小就跟在赵宣文身边,原先以为是个稳重体贴的,现在看来也是一副狐媚样子。
另一个看着脸生的,此时面色灰败,也不用想也知道是狐朋狗友。
两人都跪在赵尚书的面前,赵尚书将两人都打量过后,才沉声问:“说说,怎么回事。”
哪怕他并没有暴怒,但隐含的怒意依旧让人胆寒。
“老爷,少爷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爷您一定要给少爷做主啊!”小厮立即将头磕的哐哐作响,仿佛这样就可取信于赵尚书。
但赵尚书是刑部尚书,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怎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我让你们说,究竟生了什么!”他大掌在桌上一拍:“还不如实说来!”
立即镇住了还想浑水摸鱼的小厮。
“是、是。”他咽了咽口水:“昨日我们原本守在少爷的院中,忽地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将我二人打晕,等我们醒来时,就、就……”
“就什么?”
“就已经被和少爷关在屋中,少爷被下了药,我们想要出去叫人,但门窗都被封死了,根本出不去。”
“你说。”赵尚书将视线扫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另一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学子忽然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哀嚎起来,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就算是疯了也不足为奇,任谁寒窗苦读十年,为了前程阿谀奉承,到了最后却是一场空,都得疯。
经过昨日这一出,他失去的可不只是节操,更是他的仕途。
赵尚书摆摆手,立即便有两个家丁进来,将这学子拖了出去。
“那暗算吾儿的人,你可看清了?”赵尚书盯着小厮的目光仿佛淬了毒般,阴寒恐怖。
让小厮不禁打了个寒战,本能的垂眸不敢与其对视。
“没看清,但应该是新入学的学子。”
“为何?”
小厮的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