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哑巴误入他的房间后,两人逐渐亲密,从七八岁开始就一直睡在一起。可今天,希尔德心上一跳,突然就开始紧张起来。
他感受周济慈的那抹微寒的香气,好像是紫罗兰的花香。他不由地屏住呼吸,像是生怕自己被那香给诱惑了。
这种情况下,他哪还睡得着,那双森冷的绿瞳,贪婪地描绘着枕边人的脸庞。
真好看。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舔舐眼前人的身体,像是艺术家在得意地欣赏一副绝美的裸体画像。
仿佛感受到一股露骨的视线,周济慈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眼:“我那时只是生了病,所以不会说话。不过,我以前也把你当成个小女孩,毕竟你的头发非常漂亮。”
希尔德及时收回目光,又恢复原来的模样,故作生气地嗔怪道:“那我都认得出你,你居然都没认出我,真是过分,我生气了。”
他故意别过身,全身都写着: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周济慈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去推他的背:“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他不经意间碰到希尔德的痒痒肉,希尔德下意识地一缩,两人在床上笑着嬉闹起来。
嬉闹中,两人的睡意逐渐凌乱,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希尔德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那殷红饱满的唇。
似乎也感觉这样的距离有些过于亲密,两人都是一愣,又连忙分开。
为了打破那种微妙的气氛,周济慈提起刚才的那盘棋局:“刚才的那盘棋,你为什么从来不动白皇后呢?如果你动用白皇后,我们说不定能更快地分出胜负。”
希尔德意味深长道:“因为白皇后是我永远要保护的棋子,我不会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见周济慈不解,希尔德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他提起周济慈的不告而别,眼神难过道:“你当初和你爸爸突然搬走,连个告别都没有,是出了什么事吗?”
周济慈垂下眼睫,轻声道:“爸爸曾经的养兄在追杀他,以为爸爸偷偷昧下他养父的那批货,他没办法,只好带我连忙搬走。”
希尔德一愣:“英国的□□?”
他敏锐地意识到那批货是指什么。
周济慈点点:“是的,爸爸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他动用他能用的所有的人脉,给我重新制造一个身份,然后把我送到修道院,自己却……”
他的语气低落,希尔德伸手去摸他的肩膀,眼神担忧。
周济慈淡笑道:“没关系,我已经接受爸爸的离开,那些仇人也已经落网。那你呢?你这些年怎么样?”
希尔德下意识地掩藏自己的身世,keats的爸爸死在□□的手里,那他绝对不会喜欢有相似背景的自己。
他只是道:“还能怎么样,家里的老头子不喜欢我,家里乱糟糟的,烦得很……”
……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睡意袭来,房间逐渐恢复平静。
见周济慈睡去,希尔德撑起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