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回道:“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轻易受伤。”
想到这次地基坍塌,江恕心中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刁民想害朕?等查出真相,我饶不了他。
见病人十分配合,医生满意地点头,又嘱咐了几l句。
主治医生身后有位实习生,那实习生像是有些腼腆的模样,他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只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周济慈原本也没在意这个实习生,直到当他扫过那实习生虎口的老茧时,眼神不由一顿。
医生走后,周济慈对江恕道:“草莓最近有些拉肚子,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今晚可能不能陪你。”
江恕不满道:“哎,今晚你就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周济慈俯下身,往江恕脸上亲了一下:“我明天给你带银耳羹。”
他难得这样主动,江恕甚至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呆愣愣道:“那好,明天你早点来。”
周济慈点点头,下午二点,他离开了病房。
这天夜晚,灯光昏暗,只有零星的几l盏灯光在闪烁,病房的窗户映出微弱的光晕。
医院向来是都市恐怖故事的发源地。
午夜十二点,寂静的走廊上逐渐响起脚步声。
一位白大褂推开江恕的病房,里面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江恕像是已经睡着,他背对房门侧躺着,身体随呼吸慢慢起伏。
白大褂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头细小的注射器,开口道:“是江先生吗?我替我师父来查房,顺便给您添一剂药,对你的伤有帮助。”
没听到病人的回答,白大褂也丝毫不在意,他将注射器的针头对准输液管。
清冷的月光下,针头的表面光滑如镜,闪烁着微弱的金属光芒,针尖细长而尖锐,像一把可怕的利刃,锋利而阴森。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白大褂刚要推针,一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周济慈,冷汗唰地一下冒出来:不是说今晚不在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月光下,周济慈稍长的黑发凌乱地垂在面前,遮住他苍白的脸,他微微有些气喘,像是刚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一样。
这时,江恕也醒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睡眼朦胧道:“咦,济慈你怎么回来了?等等,你又是谁?”
出现在病房的白大褂让江恕很是疑惑。
想起他今日的计划,白大褂眼中闪过一次阴狠。
周济慈及时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在他手部开始动作的那一刻,大步上前,抬腿踢向他的手部,右腿迅猛地贴着空气划过,仿佛切割了一道光线。
针管顺间被踢飞,针尖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