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镇才刚开口,莫慕辞又接着道,“父皇,只是此事终究是儿臣对不住赵姑娘,儿臣斗胆,再求一份恩典。”
“儿臣求一道赦免圣旨,只要赵欢言不叛国造反,不做损害大黎之事,儿臣希望,将来他不管犯何错,父皇都能赦免他的罪。”
衡安帝眼含深意的看了莫慕辞一眼,心底腹诽,“这小子说的一见钟情,莫不是诓我?若真是一见钟情,能把以后的事情都给人家安排好,护成这样,可不是一见钟情能解释的通的。”
这道圣旨一出,他赵欢言可以说在整个大黎都是横着走,谁敢给他一点不痛快。”
只是想归想,但衡安帝还是允了莫慕辞,最疼爱的儿子都求他了,不给能怎么办,不给这小子日后有的是方法逼他给。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莫慕辞的确在想,若是衡安帝现在不给,那就别怪他用别的手段抢了。
而莫慕辞,除了为以后祈南言暴露男儿身做准备之外,还有就是给他一份肆意底气,他的阿言,不该是笼中鸟雀,而是天上海东青,自有傲骨。
事情到这,基本也就告一段落,至于赵家和江家的事情,衡安帝也懒得再管,说是两家事情,交由他们自己处理即可,但切记不要闹出人命。
但为了安抚江北镇,衡安帝降了赵天泽的职,贬他为刑部侍郎,屈居江北镇之下,虽未升江北镇,但升了江北镇大儿子为二等侍卫,另给了他不少赏赐。
衡安帝本想留莫慕辞吃饭,被他拒绝了,理由是还有事要做,但衡安帝哪能看不出他想去见那赵欢言。
也不留了,嫌弃的赶人,“走走走,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儿,糟心,还有,人不能宠的太过,小心哪天爬你头上。”
莫慕辞甩着腰间玉佩,揶揄的说,“对比我,您对母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哼笑一声接着说,“爬我头上怎么了,我还怕他不爬呢。”
衡安帝虎目一瞪,大声喊道,“进福,给朕把这个不敬圣上,不尊父皇的逆子打出去。”
莫慕辞微微昂,“别,我自己有腿,儿臣自己滚。”说完,莫慕辞麻溜的滚了。
衡安帝看人消失在眼前,轻笑一声,摇摇头,辞儿的性子像极了皇后。
进福为衡安帝斟茶,笑眯眯的说,“可不是,老奴瞧着和先皇后一模一样呐。”
莫慕辞一到太子府,直奔宝言殿,门一推开,室内空无一人,笑容僵在脸上,“老吴,老吴。”
老管家听见声赶忙奔跑过来,喘着气问,“殿下,怎么了?”
莫慕辞蹙眉,神色凌厉的问,“太子妃呢?为何不在房中。”
老管家,也就是老吴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娘娘用了膳,没过多久就去湖中亭纳凉去了,现下还未回呢,可要老奴差人前去把娘娘叫回来?”
莫慕辞闻言转身就往湖中亭走去,边走边说,“不用了,孤亲自去找。”
此时,祈南言正悠闲坐在湖中亭,独自对弈,旁边摆放着不少的瓜果和蜜饯。
而莫慕辞一到,就瞧见就是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火红的衣裙衬的祈南言眉目昳丽,袖口白绒的毛,让他添得两分可爱。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祈南言抬头望向来人,笑的眉眼弯弯,比天边太阳灿烂。
“殿下回来了,可要陪我手谈一局?”
“好。”
见祈南言要撤回棋子,莫慕辞赶忙阻止,不用了重开了,就按照此前局面继续罢。
祈南言撤回手,转而倒了一杯茶递给莫慕辞,轻声说,“哦,太子殿下这般了解我?此局可都是按我的思路来下的,眼下结局已定,殿下当如何扭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