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婆母是真心想要把那位王夫人给打一顿的吧?
是吧?
白悠悠下意识地看向了秦少辰,眼底满满的求知欲。
她这个样子像是小仓鼠一样可爱,秦少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干咳一声说:“母亲,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不然届时祖母上了年纪,鞭长莫及,就爹和他们在,那岂不是给他们创造条件?”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行吧,那就收拾一下,让人把他们母子三人送去乡下别院住着。”
秦夫人心想他们不能走,难道还不允许把客人安排住别院了?
反正中馈在她手中,她做什么都对。
于是,母子三人疲惫地等待着秦老夫人醒来,这才回到给他们安排的客房,刚准备歇下,结果就有管事寻上门来说:“对不住姑奶奶、表少爷和表姑娘,我们夫人说了,最近府中要进行整修,就劳烦您和两位小主子搬去城郊的别院住了。”
“刚睡下就要搬走,你们夫人是不是故意的?”王岑最忍耐不住,率先质问道。
管事婆子浅笑着说:“可不好这么乱说的王公子,我们夫人执掌中馈,可是我们秦家的当家主母,她一向宽厚仁慈,实在是遇上了事情,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失礼。”
“娘,这太过分了!”王月也怒了,就想要说点什么,被王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便噤了声。
“应该的,我们毕竟寄人篱下,如今府中要重新整修,那自然是要腾出地方。不知道老夫人是否也一起搬过去?”
王夫人心底很清楚,当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今她守寡回来,秦夫人对她忌惮和警惕也是正常。
这无疑是一个下马威,她可从来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的人。
“这个就不是王夫人您需要考虑的了。”管事婆子也不是简单的人,她做管事这么多年了,哪里看不出来眼前这寡妇的挣扎和算计。
“明儿个搬吧,今日太累了。”王夫人强忍着怒意,赔着笑脸说:“怎么,管事嬷嬷是真觉得要不依不饶,让我们母子三人前脚进门,后脚就要被赶出去吗?”
“哟,瞧您说的什么话。自然不是,其实我们夫人吩咐了,三日内搬出去即可,想不到夫人如此识大体,竟要明儿个一早就搬出去,其实用不着这么着急。”管事婆子一咕噜说完这些话,就福了福身离开了。
可把这母子三人气得哟。
又因为是客居别人家里,所以也不敢摔东西,唯恐那秦夫人又要寻衅上门把他们一顿羞辱了。
“娘,您不是说老夫人很喜欢您,这一次回来,说不准还可以和秦老爷再续前缘吗?”王月一脸的不甘心。
她算是看出来了,秦家在这江南府可是首富,那可是比皇城不少高门贵府还要奢华。
原先她还以有一个清贵的爹自傲,可是在经历了那些扣扣索索的生活,赴宴寻不到一件可以穿的衣裳,找不到一套首饰戴着的艰苦日子,她就觉得银子更重要。
其实也是她亲自提议来秦家投亲的,想不到秦家那位少爷竟然娶妻了!
哼——
不行,她不可能这么认输。
给了一个丫头二两银子,王月很快就打听清楚了,秦少辰每日什么时辰出门,什么时辰回府。
她就特地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轻纱拽地长裙,整个人也画了一个心机素颜妆,还特地只别了一根玉簪,就这么站在秦少辰必经之路的花园,一棵桂花树下,念两句酸诗。
脚步声渐进,王月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她眼眶立刻蓄满了泪水,盈盈地转过头,像是被绊了一跤似的,就向那脚步声的主人跌倒过去,还捏着嗓子娇滴滴喊了一声:“表哥!”
一股子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感觉自己貌似落入了一个温香软玉的怀中,王月抬头就对上了白悠悠似笑非笑的眼睛。
“啊——”
“我还没叫呢,你自己倒是先嚎了!”白悠悠松开手,看着她跌倒在地上,还不解恨,冲上去又把她打了一顿。
打完了还说:“什么玩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窑姐不甘寂寞,专程碰瓷我家夫君呢,忒不要脸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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