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长原本以为,他会和顾双燕会相敬如宾几年,一直到幕后的主子再次给他传来第二个命令。
哪知道,出现了一个人,让他所有的计划都乱了。
在她出现之后,崔云长发现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纷沓而至,崔云长涣散的瞳孔也在逐渐的清明,只是头晕目眩,他失去了意识到。
等到他再次恢复苏醒的时候,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孔夹杂着激动说:“公子,公子醒了——”
“砚台——”
崔云长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定格在青年熟悉的眉眼,几乎是哽咽着说:“死之前还可以看到你,我死而无憾了。”
“公子又在说胡话了!这里是泽州府,是张公子的祖籍之地,是陛下让人把您送回来了。”
砚台很高兴,八九年过去了,他终于把公子等回来了。
崔云长闭上了眼睛,原来,他还活着,真好。
“圣旨到——”
崔云长在泽州府见到了张子承,他已经是泽州府第一首富和大善人,还娶妻生子了。
如今张子承拥有两子三女,整个人看着没有年轻时候的桀骜不驯,反而多了几分的稳重。
就连砚台都有一子一女了。
崔云长这才意识到,他在凤京城经历过的那一场,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
如今苏醒了,他应该也要振作起来。
“崔云长公子智斗叛贼,功过相抵,陛下念在崔公子寒窗苦读不容易,特任崔云长为泽州府知府……”
崔云长跪在地上,捧着圣旨,心悦诚服跪下来说:“微臣接旨——”
直到此刻,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咳咳,公子,你看你也一把年纪了,也应该要娶个娘子了。”砚台知道崔云长这几年的事情,他很想要回凤京,每次都被张子承给拦住了。
“你家公子身份不明,他如今成了驸马,但是和公主之间似乎颇有嫌隙。你这个时候回去,不是告诉别人,他的软肋吗?”
“我看出来了,你家公子是把你当儿子看待。他费力帮我拿回了财产,屡次提及让我离开带着你走,应该也是知晓自己做的事情或许九死一生吧!”
张子承带着砚台回到自己祖籍之地,又过了一年半载,才陆陆续续听到了从凤京传来的消息。
得知崔云长成了状元郎,又被天子钦点为驸马,一个个都为他高兴。
但是也知道,他们不可能这个时候回去。
只能一直密切的关注来自凤京的有关消息。
哪知道听闻崔云长不懂得珍惜,哪怕和公主成亲了,住在公主府,却还是要把一个打秋风的表姑娘带过去。
整天和那表姑娘你侬我侬,丝毫不理会公主,后来公主也冷了心,直接提出了和离。
总之,砚台觉得那不是他认识的公子会做出的事情。
他当时定下了婚事,张子承就拦着没让他回凤京,还亲自让亲信回了一趟凤京。
于是他们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那个崔云长好像是那个人,却又好像并非他们记忆中的人。
他们就只养成了打听消息的习惯,再也没有提出要回凤京的想法。
如今一晃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看到被飞羽军亲自送来的崔云长,两个人可以说在崔云长昏迷期间,心情五味杂陈。
但一切都在他醒来之后烟消云散了。
他们记忆中的崔云长是什么样,他们当初怎么相处的就还是怎么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