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承面容没什么波澜,嗤笑一声说:“我只是觉得不应该继续愚蠢下去了,我该离开了。”
“姑母,从此以后,山高水长,你,好自为之吧!”张子承没了继续和她说下去的兴致,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要维持着自己虚假的面容,让他感觉特别的恶心。
“你给我回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想要这个时候一走了之,你会来——”
崔大夫人气急败坏地嘶吼着,但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子承离开的身影,无能为力。
她突然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筹谋了这么多年,结果才享用了没几年,就被家里大老爷们赌坊给赌输了!
一想到从此之后,她没办法维持着现在的精致奢华生活,她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与此同时,砚台在和崔云长冷战。
“砚台,你就要和子承离开了,就不要和我赌气了。”崔云长叹息一声,砚台是他离开了那处庄园之后,靠自己抄写字帖赚得银子,养活的书童。
他是个小乞丐,就像是自己一样。
可是他不想砚台和自己一样不幸,没有选择。
“公子,真的必须要砚台离开吗?可是砚台舍不得公子呀!”砚台哭了,他感觉整个人失去了精神支撑。
“砚台,听我说。如果十年后,公子我还能好好的活着,就去寻你,如何?你跟着张公子离开之后,他会安排你学一门手艺,我托他帮你置办房子和铺面还有良田,届时你寻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生子……”
“公子,那你一定要来寻我呀!”砚台哽咽着,眼看着崔云长铁了心要让他离开,只好认命了。
“好,我一定会寻你。”崔云长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是除了他血脉亲人之外,唯一在意的亲人了。
或许砚台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和指望,殊不知,在这几年时间里,他其实也一直把砚台当做活下去的期望。
如今,他需要付出代价了,救了他的主人下了命令给他,他心知肚明,这样的他,不能有软肋。
趁着张子承离开的机会,让他带走坍台,刚好神不知鬼不觉。
崔云长几乎是把自己这几年赚到的所有银子,全部给了砚台,任务来了,那么以后,他所有出行都会有幕后主子提供银子进行包装。
张子承把这么多年的不满和崔大夫人说完,当即带着人把砚台一起带上,趁着夜色离开了。
崔云长抬头看了一眼星空,自嘲一笑,从此,他再次孤身一人了。
崔家的事情,不需要他继续做手脚,就这十几万两赌债,就足够让崔家元气大伤了。
“你的任务是凤阳公主,记下了,这里是凤阳公主最有可能喜欢、倾慕的男子类型,短时间内,你务必要变成这样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回去的时候,房中已经有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用冷冰冰的嗓音说出崔云长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动,便递给了他两万两银票说:“记得好好装点自己,这里太偏了,找个机会给自己换一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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