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看着眼熟。”惊鹊出声了,她的嗓音也如玉石落在玉盘发出的声音一样清脆悦耳。
崔洵下意识地走上前说:“眼熟?啊,我……我是崔洵,崔蔺是我二哥,他最近不便出门,便让我代替他来看顾姑娘两分。”
“原来是崔公子,奴家有礼了!”惊鹊福了福身道:“公子请坐,奴的烹茶技术不错。”
她媚眼如丝,看得崔洵感觉自己心跳太快,他仿佛对惊鹊姑娘一见倾心了!
张子承今夜也在迎春楼喝花酒了,刚好就在惊鹊房间隔壁,自然是把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啧。
不知道一个月之后,崔蔺发现自己喜欢的姑娘,也被自己托付的七公子喜欢了,他俩会如何呢?
真的挺期待呀。
“惊鹊最近如何了?”这一日,崔洵又来看崔蔺了,两人聊了一会,崔蔺便忍不住问。
崔洵眼神有点躲闪地说:“哦,惊鹊很好,哪都好,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
“那就好。我这还有几日就能拆了这板子,届时便可以下地了,这么久不见了,你说我应该给惊鹊送什么好?”崔蔺丝毫没有察觉到,崔洵的眼底有躲闪之意。
“二哥、七弟都在呀。”就在这个时候,大房的六公子崔航来了,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看着就青春年少。
最主要的他不喝花酒,没有恶习,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
“六弟,你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崔蔺有点儿纳闷地说:“前阵子不是听说,爹给你寻了一位先生,半个月才允许你回家一次?”
“啊,是,没错。不过二哥,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呀,你每天念着的那位惊鹊姑娘,她不是和七弟两情相悦吗?”
“听说三婶婶为此都气坏了呢!”崔航一副天真的样子,说出的话直接把崔蔺和崔洵给整得懵逼了。
半晌,崔蔺意识到什么,恶狠狠地盯着崔洵说:“此话当真?好啊,我嘱咐你帮我护人,你就是这么撬墙角的?”
“话不能这么说呀,惊鹊说了,她从来没有答应二哥你什么。而且当初大伯娘可以亲自让人羞辱惊鹊,她和二哥已经结束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相爱了?”
“你个畜生!”崔蔺再也按捺不住怒意了,他直接抡起玉枕砸了过去,把猝不及防的崔洵砸的头破血流。
“啊——”
两人杀红了眼,突然之间就厮打成了一团。
本来就都学了拳脚功夫,平时都有专门的武师傅进行指导,所以下人们都不敢轻易地靠近。
崔航一脸的无辜,似乎吓坏了,丢下了一句:“你们拉着点,我这就去寻母亲和三婶婶来!”
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绊了一跤把旁边的桌子给撞倒了,香炉落在地上,他借着袖袍掩饰把香炉直接带走,就这么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啊,死了,二公子打死了七公子——”
“不好了,二公子自戕了——”
崔大夫人和崔三夫人闻讯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儿子的尸首。
两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整个崔府的人都听到了消息,崔蔺和崔洵都已经没气了,一时之间两人的爹娘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等到询问了伺候的小厮才得知,两人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大打出手,崔大夫人眼前一黑,痛苦地说:“是娘的错,娘一开始就不应该阻拦你,早知道娘就允许你把她娶进门了呀!”
很快,崔府两位公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兄弟阋墙的事情传了出去,高门贵府的贵夫人们一个个把自家儿子拎出来耳提面命,让他们可不要效仿,要引以为戒云云。
而六公子崔航则在夜幕降临之后,来到了迎春楼,原来,惊鹊喜欢的不是二公子也不是七公子,反而是天生娃娃脸的六公子崔航。
崔蔺和崔洵自相残杀,死了,其实都是崔航下的毒手,崔航的生母是大夫人陪嫁的丫鬟,被她去母留子,所以六公子其实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但是很显然,他只是表面风光,其实大夫人对他一直心里有恨意,自然是要可劲磋磨他。
“寻个机会,我向父亲辞别,就说和先生远游,届时,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崔航握着惊鹊的手说:“离开这里,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我们成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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