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二公子看到是没什么,不过,都说有来有往,不如二公子先付一下润笔费?毕竟,我囊中羞涩,抄写字帖的银子还要过几日才能发放,这几日我都靠喝水充饥呢。”
崔云长皮笑肉不笑地凑近了他耳畔说:“万一我在月考的时候饿晕了,请了郎中,整个国子监的人都会知道,崔家寄人篱下的过得还不如一个奴仆滋润,传扬出去,可是崔家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这往后你说说看,还有旁支子嗣愿意到崔家么?”
崔蔺面色一沉,他冷冷地说:“是管事的疏忽大意了,回去了我就禀明了母亲,定然让她给为你做主!”
“行,二公子拿去吧。我昨儿个彻夜秉烛誊写出了三份,就当做给二公子、三公子还有六公子的一份心意了。”
崔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了他几眼,看到他把东西塞到他怀里,就开始在那里抄写字帖,还有点儿想不到。
崔云长这厮转性了?
这自打来了崔府,就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样子,和那些个清贵之家贵公子一个德行。
人清贵之家是名门贵府,他们也就认了,这崔云长不过是打秋风的穷亲戚而已,他哪里来的底气自傲?
他们也曾经想要对他好一点,可是他不合群,好像和他们一起就败坏了他名誉一样。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他一个教训。
不可否认,膳房其实都是得了他的指示,故意给崔云长的下马威。
想不到他还能坚持这么久。
还以为他会继续执拗下去,今儿个便如此聪明了,知道卖乖了。
算了,既然他现在自动给他们哥几个准备了课业重点,回去了就让膳房恢复给他的份例。
这一次月考,二公子他们几个终于没有挂科了,所以他们心情好,下学了就再次邀请崔云长一同去酒楼聚一聚。
崔云长没有再拒绝,反而跟着他们一同过去了。
席间的时候,崔蔺喝多了,打了个酒隔说:“云长呀,你看我们都是同出崔家,日后你发达了可不要忘记了哥几个。”
“二公子放心,我自然铭记主家对于我的照看和接济。”崔云长浅笑着说,因为也喝了点酒,他双颊绯红,看着颇有点儿唇红齿白的样子。
崔家其余的公子跟着起哄,说什么以后都是兄弟,就只有崔家表少爷哼了哼说:“往常一副不屑和吾等为伍的样子,如今又舔着脸缠上来,莫非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咳咳,子承你别胡说了。这一次月考我们哥几个能够过关,还都是云长提前准备了他的课业总结。”
“是呀子承,你就是小家子气。云长自己都不在意我们对他的种种,反而是你还耿耿于怀,拎不清!”
张子承气得都要爆炸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几个人,最后气呼呼地连续喝了好几碗酒,突然就红着眼圈出了雅间。
“二公子你们慢慢喝,我出去看看表少爷。他年纪小,我担心他想不开,万一出去冲撞了什么人,最后还是要连累几位公子给人赔不是——”
崔云长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
他故意这么说,其实就为了提醒几个人,每次他们出来喝酒,张子承都会闯祸,最后害得他们几兄弟为了他向别人低头,别提多丢脸了。
“嗨,子承真的是拎不清,若非母亲嘱咐了他刚没了母亲,让我们哥几个让着他,真不愿意带他出门!”
“可不是?偏偏他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非要觊觎我们崔家的姑娘,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
崔云长勾了勾唇角,复仇开始了!
出了雅间,他拉着路过的小二哥,塞给他几个铜板说:“小哥,从这雅间出去的公子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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