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崔云长求见。”哪知道这个时候,小豆子焦急的在外面说:“他说见不到您,就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顾双燕冷笑:“还真的是赶巧了,这一个个都寻朕,莫非他也有什么故事要告诉朕不成?”
都是约好了不成?
“关于那些陈年旧事,陛下其实不需要追究和纠结了。毕竟,不管是先皇还是公子亦或是你母后,都已经过世了。至于我,不过是苟延残喘,迟早的事情。”
“你若是真的想知道,还不如去问宫玉瑶,她知道的也不少。当初砸了她脑门好几下,把她砸失忆了,如今她既然已经痊愈了,那自然是什么都记得。”
“与其问了我,还要探究我是否胡言乱语,倒不如去问一问你自己愿意相信之人。”
苏潋滟吐出一口浊气说:“言尽于此,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陛下,冷宫这里晦气,您还是离开吧!”
顾双燕还真的搞不懂了,这女人究竟意欲何为?
“倘若你去了,本宫可以做主,让你入江南苏家的祖坟。你所说的那件案子,去年的时候,大理寺卿闻宗泽已经重审卷宗,为苏家平反了。”
“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苏家的子嗣。”
顾双燕也有点唏嘘不已,可能,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倘若她没有经历过那一遭,还是家中父母兄弟姐妹捧在掌心的珍宝,她应该也会嫁一个对她疼爱的夫君,生儿育女。
一切都是宿命。
“多谢陛下!”苏潋滟眼眸里有了泪水,她心悦诚服跪下来向顾双燕道了谢。
“朕走了。”顾双燕心里面不是滋味,短短三年,她面临了很多人的死亡。
还有她嫡亲的哥哥上官锦,他执拗的不愿意恢复皇嗣身份,只说他师从义庄那位老仵作,所以必定要维系这一脉。
幸好,她还有傅时见。
还有白依依、离离她们陪伴在身边。
其实,她还是很幸运。
出了冷宫的时候,顾双燕对冷宫的管事公公说:“多照看几分吧!”
苏潋滟的确是命不久矣。
她可能是感觉太空虚了,所以想要临死之前见一见顾双燕。
顾双燕回去的时候,发现崔云长被叫来了御花园,傅时见正做在亭子里喝茶。
啊这——
她是过去还是原路返回?
“我说了要见陛下,不是见你,傅时见!”崔云长脸红脖子粗地喊叫道。
傅时见优雅地烹煮茶水,火候差不多了熄了火,他漫不经心地抬头说:“崔工资,陛下现在冷宫。既然你想要见陛下,那就乖乖地等着吧!”
“傅时见,你很得意吗?”崔云长酸溜溜地说:“我真想不到,你竟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明明拥有那么多,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她?”
崔云长又是委屈又是悔恨,他当初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为了苏语儿一次次伤害了顾双燕的心。
她登基三年了,可是却守着傅时见这个粗鄙的莽夫一个人这么久,并且昭告天下,只会有傅时见一个君后!
朝臣们多次提出选秀子,都被她言辞拒绝了。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察觉,并非你不屑一顾的那个人离不开你,反而是你自己需要那个人。”
傅时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崔云长,如今的你这般模样,你若是见燕儿还是这么一副态度,你只是自取其辱。”
“天气寒凉,本将让你进来不过是感激你当年的不珍惜,给了本将一个和她开始的机会。”
“我有别的事情要告诉她,冯策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吧?还有慕子期,那是因为他们俩各自效力的主子消失了,下面的人妄想自立为王,用同样的手段他们骗了回去。”
“而我,从前就是他们培养的一枚棋子之一。那伙人不声不响,却掌握着庞大的死士、棋子,倘若任凭他们发展壮大,总有一日,会危及到皇权和江山社稷。”
“幕后的主子就是乐亲王叔,珍宝阁总掌柜已经认朕为主,朕不过是没有腾出手整治他们罢了。”
顾双燕趁着这个机会走过去,抿唇接手了傅时见的活计,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花果茶。
看着顾双燕那温柔的样子,崔云长难受的要哭了。
可惜她的温柔体贴不再属于他,而是属于傅时见这个捡漏的心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