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宫更衣,今日本宫要去上朝。”顾双燕换上了摄政公主的宫装,再次来到了太和殿。
多数的朝臣们已经到了,远远地看到了顾双燕,他们一个个忙走上去见礼。
“参见公主——”
“公主千岁——”
“诸位大人都平身吧!本宫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多日未曾早朝,最近都有什么迫切的急需要处理的朝务?”
“不知道哪位大人能否帮本宫解个惑?”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谁敢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啊?
何况,陛下都还没有来呢,公主殿下就一副她要过问朝务的样子,谁敢告诉她呀。
这不是公然的结党营私?
哎呀个呸!
这么想的都是一些五品官们,一个个给了自己一耳光,心说这些事情距离她们太遥远了,不是他们这个官职的芝麻官该考虑的事情。
“公主殿下,微臣收到了好几封求救奏疏,都是来自于岭南一带的县丞、县令同僚,从前和微臣是同一届的进士,他们说岭南如今遭受水患,百姓们没了家……”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刚回京述职的外放官走出来,一脸的焦急之色说:“当务之急,还请公主殿下禀报陛下,该要立刻派人赈灾啊!”
“木尚书,你是工部尚书。这水患,您以为是哪些工程没有做到位?本宫建议您挑选三名懂得水利、水坝等方面的大人,即刻跟着赈灾银子还有钦差一同赶赴岭南,您意下如何?”
顾双燕面色一沉,水患?
既然多次收到奏疏,为何一直没有人禀报?
这位大人看着眼生,应该是最近她没有上早朝才回京述职,也就是说,他完全是一腔热血、纯纯的为岭南的百姓们忧心,所以不惧怕那些朝臣们的暗示,执意向顾双燕奏报。
“岭南水患?为何刘大人您没有上报?”木尚书一怔,忽而看向了一名三品大员,冷冷地说:“刘大人可是刚从岭南回京月余,怎么难道,你还不如这位祝大人不成?”
刘大人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一个方向,可惜那个方向的大人也有十几名,一个个都理直气壮和他对视。
他眼神一闪,忙出列跪下来说:“此事下官真不知情,下官回京的时候,岭南或许还没有水患。”
“陛下驾到——”宫內侍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刻跪下来高呼万岁。
“远远地就听见诸位爱卿探讨什么,凤阳你愁眉作甚?谁惹了你生气?”顾西楼一脚踏入了太和殿,就看到了顾双燕面容不虞,眉头紧紧地蹙起,忍不住关心道。
“父皇,岭南水患。还是这位刚回京的祝大人奏报,而这位刘大人推脱说是不清楚,儿臣怀疑此事牵涉太多,应该是有人故意隐瞒了灾情。”
“如今也不知道灾情如何,究竟水患已经多久了,不管如何,父皇,当务之急还是要立刻命钦差大臣带着赈灾银子赶过去……”
顾双燕连续提出了好几个措施,包括怎么保证安置灾民的时候,保持卫生等。
朝臣们都觉得有道理,也有一些感觉不屑,顾双燕一个弱智女流懂得什么?
把时间浪费在安置灾民,还有什么喝水一定要喝开水,衣服什么都需要煮开水浸泡等,实在是增加了更多的工作量,他们都不想蹚浑水。
“燕儿言之有理,既如此,那就照凤阳公主之言去做。至于钦差人选,燕儿,你觉得谁可堪大任?”顾西楼邪肆放松地歪坐在龙椅上,俯瞰着下面的朝臣们问。
“儿臣以为,闻宗泽大人可以担此任。另外,这一次水患需要的赈灾银子数目庞大,所以需要重兵相送。”
“鼎北侯府世子慕子期可堪重任,父皇以为呢?”
顾双燕吐出一口浊气,她选的人都是有理由的,刚好可以避免了有人插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