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攻下凰朝之前,他们就会维持着兄弟情深,同心一致的敢情。
一旦整个天下掌握在了丹炽的手中,那他们自然就会各凭本事,看谁才能坐上天下一统的位置了。
“大王子,这一次二王子大出风头,王似乎也格外看重他。您说,这一次出使凰朝,真的可行?”
“你多虑了,出使凰朝不过是寻一个借口,可以正式向凰朝开战的理由罢了。”
谋士一脸敬佩看着大王子,原来如此。
不过,这使臣团必定不会真的到达了凤京城,还需要故意停留在一座城池许久,才启程赶赴下一座城池。
“可是,如此一来,这一次出使的时间就不确定了。臣只是觉得,有时候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
“大王子,臣也是这般认为。都说迟则生变,您看,我们的人要不要另外安排?”
大王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随手擦了一把说:“凰朝的那些文臣们,不足为虑。他们一个个都腐朽了,他们不赞同开战,只需要告诉他们会议和,给咱们赔点银子,他们就为我们所用。”
“他们喜欢敛财,喜欢我们丹炽特产的宝石和琉璃制品,啧,一群软骨头,给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就会轻而易举被我们哄骗了的蠢货……”
大王子屡次和凰朝的一些文官接触过,但凡是个人,就会有弱点。
其实大王子的祖母是一名凰朝的女奴,但是他的母亲却一跃成了丹炽贵族千金,而后他成了丹炽王第一个儿子。
大王子接受到的不仅仅是丹炽的教育模式,还同时学会了凰朝的教育理论,所以他最是清楚,该怎么让一个人成为他的棋子。
凰朝那些策论还有一些古籍孤本,他收集了很多,也翻阅了无数次,只为了能够从中学到最精髓的知识。
别看他表面上维持着一个只能看到表面,空有一身蛮力的大王子,实际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连他那些个弟弟们的亲信谋士里面,很多都是属于他的亲信,他吩咐了他们努力为那些王弟们冲锋陷阵、出谋划策。
把他们捧到了最高处,让他们相互残杀,而他只需要稳坐钓鱼台,终究会坐收渔翁之利。
“大王子明智,那么这一次使臣团,我们还是不用特地安排我们的人吗?”
“你可真笨!那几位王子安排的人,还不都是属于我们的人?”
大王子扯了扯唇角,挥了挥手让他的谋士们退下了,自己便习惯的开始下棋。
他喜欢自己和自己对弈,这也是他那位凰朝的夫子教会他的一个平心静气的法子。
从几岁开始,到如今已经三十年了,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好习惯。
等平局了之后,他心底的郁气已经消散,站起身来走向了身后的偌大地图,抚摸着属于凰朝的疆域版图,他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凰朝的那些个兵们,都腐朽了,且凰朝的那些个文臣们不愿意打仗,一个个给足够的好处就能策反。
啧,他的夫子说的没有错。
不过,凰朝交给那些弟弟们,消耗他们的兵力,而他,只需要待一统天下的时候,坐上那个位置即可。
凰朝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丹炽的第二次国书,里面对那些在凰朝行恶的丹炽人表示了惭愧和惋惜,同时丹炽王大言不惭提出再次派遣使臣团前来,商议关于两国子民在彼此国家的时候,需要遵守的一些律法等。
“陛下,丹炽王狼子野心,此次派出的使臣团,必定混入了斥候。”
“末将也觉得定然会有斥候混入使臣团,所以每一座城镇都需要谨慎盯紧了,一旦发现异动,即可就地格杀才是。”
“两位将军未免杯弓蛇影了,既然丹炽王有如此诚意,开战也是劳民伤财,能够和平解决还是不要动粗的好。”
一名四品文官咳嗽一声,走出来道貌岸然地说。
“啪——”
顾双燕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空白奏疏砸了过去,直接砸中了那位文官的脑门。
“哎呀,本宫手抖了下,竟砸破了陆大人的脑袋,罪过罪过,本宫心里很愧疚,还请陆大人念在本宫不是故意,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毕竟,陆大人倘若为了区区小事和本宫杠到底,这一来会耽搁了早朝的要事,二来嘛,和本宫扯皮打口水战,可不也要让陆大人口感,多喝水,岂不是浪费水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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