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滟几乎是吓坏了,直接就蹦了起来,像个泼妇一样冲着白依依弹射而去!
“放肆!竟敢对本宫以下犯上!”苏潋滟扑了个空,一双眼目眦欲裂,恨不能扑上去撕碎了她。
白依依敏捷地转了个身,就避开了她的虎扑,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不停滴转着那根簪子,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
“娘娘何必如此动怒?今日本宫来,不过是想要和娘娘说几句知心话。娘娘一向是聪明人,应该知晓该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宸妃娘娘动了胎气,本宫不相信您没有出手。您别急着否认,就算您没有直接出手,推波助澜肯定有你的手笔。只要本宫想的话,迟早可以查出蛛丝马迹。”
“顾双燕,你别跟本宫废话了。本宫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竟会成长到这样的地步。”
苏潋滟盯着顾双燕,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
当初留着她这个祸害就是错的,如今直接长成了她也忌惮的存在,实在是让她心里面膈应。
“你以为你是何人?你想要做什么,难道都会如愿以偿吗?行了,就不要说什么追悔莫及的话了。”
“毕竟,本宫还后悔,当初你刚进宫那几年,没能把你直接丢井里面让你自生自灭呢!”
顾双燕嗤笑一声,她说出的话恶意满满,着实把伺候苏潋滟的几个宫人都给吓坏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苏妃娘娘和公主殿下,这是互相仇敌,互相恨不得对方去死,并且还毫不避讳表达出来!
这是他们能听到的东西吗?
“苏妃娘娘别岔开话题了,还是说说看,这只出自姚氏一族的檀木簪,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
白依依一直观察苏潋滟的面色,眸光一闪,她很快就意识到,她是故意激怒顾双燕,想要把那只颇具标志的簪子给糊弄掉。
她偏偏就不让这个女人如愿以偿。
“哼,你是何人?本宫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倘若你不是和顾双燕一同来,本宫非让人拿下你先打三十个板子不可!”
苏潋滟几乎是冷冷地剜了一眼白依依,就蔑视的收回了眼神,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依依是工部尚书木尚书唯一的嫡女,也是本宫的闺阁密友,她的意思就是本宫的想法,既然她这么好奇问了,那就劳烦苏妃娘娘您给个说法吧!”
顾双燕嘁了一声,就顺势坐在了旁边的软凳几上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很多年前,本宫还没有入宫的时候,一位故人相赠。都是陈年旧事了,公主应该不想听本宫讲故事吧?”
苏潋滟一改之前的焦急,忽而就镇定自若起来。
这是突然之间想通了,有什么依仗了吗?
“本宫很好奇,这都这个节骨眼了,凤阳公主竟然没有让新驸马进宫帮衬你一把。”
苏潋滟嘻嘻一笑,继而就有模有样重新跪坐在了蒲团上面,闭着眼睛,拿着佛珠念念有词。
“本宫之所以控制宫中一切,是为了保证父皇的安全。并非为了掌权,所以,本宫不会让傅时见进宫帮衬,哪怕傅时见是兵部尚书,手中掌握着三十万兵马。”
“苏妃娘娘既然有心向佛,那就虔诚一些。毕竟,心诚则灵。”
“宸妃娘娘的事情,本宫也会命人仔细追查。倘若苏妃娘娘真的下了毒手,那就请您最好祈祷扫好尾了。”
“那就先这样,祝苏妃娘娘您心平气和了。”
语毕,顾双燕带着白依依和离离直接离开。
苏潋滟深呼吸了几次,还是咬牙切齿地说:“混账东西!这顾双燕是越发跋扈了!本宫最近已经很安分了,宸妃那个小贱人自己胆小如鼠,一只野猫都能吓得动了胎气找谁?”
“哼,本宫看那幕后动了手脚的人也是个蠢货。如此明显的蹩脚害人手段,本宫十二年前就不屑用了。”
“娘娘言之有理,不过此事咱们的确没有浑水摸鱼,就算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同追查,也不能凭空诬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