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提供过,不过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我依照古方养出了一只寒蛊。”林顶天皱着眉头说:“当时养那只寒蛊也是意外,我的本意是想要养一只食蛊,为你娘调养身体。”
“当时我从皇陵把你娘救出来,她整个人接近油尽灯枯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捡回来她的一条命。”
“此事我就不想和你细谈了,那几年,只能说我都做好准备,倘若她撑不过去了,我也追随她就葬身在此地。”
“好在,苍天垂怜,我和你娘到底还是撑过来了。”
“你此次前来,莫非那寒蛊下在了你所熟识之人的身上了?”林顶天不愧是神殿圣主,顾双燕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就猜出来了。
“是,不过他的寒蛊已经被解了。只是寒蛊伴随了他二十年,当初他体内还有至少七八种不同的毒,和寒蛊维持着一个平衡。”
“如今寒蛊乍然被解开了,原本破败的脏腑我也已经帮他调养的差不多了,就是那几种毒,我该如何确定配方?”
顾双燕也不怕曝露了自己懂得医术和毒的事实了,只一脸的虚心求教的样子,看着林顶天。
“你是说,他把本座研制的毒,都用在了同一个人身上?”林顶天面色不好看,并且眼底还流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他当时之所以和那人合作,也是因为同病相怜,哪怕过后他后悔了,却也因为信守承诺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络。
“那我不太清楚,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在十多年前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他设计害死了自己嫡亲的哥哥,霸占了属于哥哥的一切,非但如此,还要对自己亲侄儿下此毒手。”
“有句话说得好,你虽然没有亲自下毒,可你为那人提供的寒蛊和其余的毒,纵容了他的罪恶行径,你也是个帮凶。”
说这话的时候,顾双燕短时间内对林顶天因为林夕颜而产生的好感,瞬间消失无踪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哼,都说稚子无辜,那个时候他才那么小,你这般做,难道就不怕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
顾双燕发誓,她这个时候真的很愤怒。
“本座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就算是恼羞成怒,也不应该冤枉了我。就是那寒蛊,也是那人帮本座拍卖罢了。”
“至于他是否自己也用了,本座还真的无从得知。”
林顶天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嗬,都是借口!”顾双燕就差指着他鼻子了,她几乎是愤怒地压低了声音嘶吼道:“你这样没有人性的混蛋,怎配留在我娘亲身边?我娘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住口!”林顶天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想到他点了林夕颜的睡穴,便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结果就对上了顾双燕嘲讽的眼神,可把林顶天给气得不轻。
林顶天再次否认了,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那寒蛊是本座研制出来,此事你一开始问,本座就没有隐瞒你。所以,本座没必要哄骗你。再说了,本座做的事情,自然不会不敢承认。”
“本座可以告诉你,没有亲自向任何人下过蛊。那些蛊毒都是本座研制出来,一开始为了生计,拿去让那人帮本座拍卖换取银子。”
“顶多就是花费银子买了一些药人,此事的确有些太过残忍。不过本座给足了银子,而且那些药人也都是问了他们自己,的确是心甘情愿。”
“并且他们也都是签了契书,三到五年不等,离开的时候,我也会亲自帮他们调理好身体,与寿数上面没什么影响。”
“你扯谎也要专业点,或者你多出去走一圈,最起码把你的见识见闻给拓展下,与时俱进,懂?”
“哼,前阵子那些从凰朝来的人,都是为了寻找神芝草,如今成了你的药人,应该是没有花费银子才是。”
林顶天傻眼了。
他一脸的狐疑,定定地看着顾双燕,似乎在分析她话中有几分的可信度。
“你说的,本座不知情。不瞒你说,那些送来的药人,全部都是哑巴,且,本座的确给足了送药人的那些人银子。”
毕竟他是长生天神殿的圣主,不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既然我们俩各执一词,不如带我去看看那些药人。”顾双燕据理力争,气氛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若是不抓住机会趁机提出看药人,那就真的是错失良机了。
“行。”择日不如撞日的道理,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