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哪怕听出了来人的声音,邹副将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别怕,傅时见那小白脸带着人都离开了,这里没有他的人。”来人是老将军一群人中的一个将领,掀开了厚厚的帘幕,就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是你?老将军这个时候正是用人之际,如何会让你亲自来?”邹副将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来人质问道。
“还不是你一直没什么消息,老将军唯恐你出了什么意外,让我带了一队兵马前来营救。”
那人一脸的不高兴,身上还穿着蓑衣,直接就催促着他说:“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么大的雨,我今天又吃了不少的巴豆,这都拉了一整天了!万一半路上又要肚子疼,可如何是好?”邹副将有点儿不乐意立刻就走,他还没有想好呢。
到底是跟着老将军一条路走到黑,还是这个节骨眼直接向元帅如实地禀报他因为一时的蝇头小利,而主动和老将军同流合污。
选择哪一条路才是最佳最稳妥的呢?
而这个人的出现,只给了邹副迫在眉睫的感觉。
“你怎么了?不是让你把傅时见他们的吃食里放巴豆,你怎么全部给了自己?我就说你这一日不见,整个人都面黄肌瘦了!”
“别说了,我跟你说,傅时见那小白脸他改变了——等我一下,我去一趟茅厕!”
邹副将话还没有说利索呢,熟悉的肚子疼又开始了,他几乎是捂住了肚子,夹着腿小跑向了茅厕。
“你这个人——”
“艹,怎么这么臭!”这人立马就捂住了鼻子,还有点儿作呕,整个人看向营帐里面就充满了嫌弃之色。
这一等,就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只把此人给等烦了。
邹副将因为这肚子疼,也没了心情继续琢磨着,该怎么和此人分道扬镳的事情了。
何况此人还带着一队兵马前来,他哪里敢呀。
只等坐上了捡漏的木质马车,被点的七晕八素,就这么上路了。
在他们这一行人离开之后,小六子带着一队人马去而复返,就这么穿着蓑衣躲在了不远处,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想不到邹副将果然叛变了!亏得我还绞尽脑汁想出了那么多赞美他的话,他怎么就心安理得呢?”
“原本感觉邹副将贼眉鼠眼,好不奸诈狡猾。不过能够坐上了副将这个位置,也一定是有太独特的可取之处。”
“哪里会想得到,他竟然犯了最不可饶恕的错!”
小六子摇摇头说:“此人此事不必再说了,元帅交给我们的任务至关重要,希望我们都可以认真对待,全力以赴,争取超额完成任务!”
“是,小六子将军!”
众人高呼了一声,却又不敢太大声音,免得刚离开的邹副将他们听见了动静。
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小六子带着这群人其实属于预备役斥候,所以一个个隐匿的功夫一流,且一个个都是军中好手。
哪怕他们落后了邹副将一行人一盏茶的功夫,却还是很快就追踪而上,并且还能不远不近留下了记号。
很快,他们还把老将军他们内部商议的记号给破译了。
这样一来反而还把老将军他们的一些部署给解密了,就直接传给了傅时见。
“不行,我要下去方便一下!”这一路上邹副将被颠的快吐了,他一直忍耐着,哪知道半路上肚子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