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不管你有再多的理由,都没办法弥补一个已经去世的人。”
顿了一下,她几乎是带着恨意地说:“何况,我娘死的时候,抱憾而死!”
木尚书踉跄了一下,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面上出现了灰败之色。
是呀,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已经辜负了她。
心口处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痛得呼吸不畅,整个人都揪在了一起。
眼前一阵的模糊不清,木尚书昏了过去。
白依依对他说不出恨意多,还是期待多一点。
看到他这么痛苦,白依依说实话是有点儿解恨的。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其实也非常的难过。
她这个举动,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尤其是听到他倒地的声音,她还担心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发现他晕厥了。
白依依几乎是迅速地喊了一声:“来人,找大夫——”
等到顾双燕他们闻讯而来的时候,府医已经在给木尚书请脉,拱了拱手说:“木大人这是怒急攻心,伤心过度导致的短暂昏迷。不碍事,老夫开个药方,喝三天就行。”
“不过他心脉似乎有所损伤,不可受到刺激。另外,木尚书的脑袋受到过两次重击,里面应该还有淤血未曾清除干净。”
“两次重击?”白依依喃喃自语地说:“莫非,他真的是忘记了?”
“你留下来,和木尚书试着好好的聊一聊。”顾双燕叮嘱了白依依,就带人返回了宫里。
因为有消息传来,宫玉瑶苏醒了。
她这段时日总是半梦半醒,醒的时间少,沉睡的时间多。
顾双燕和周院判都给宫玉瑶请了脉,确定了她现阶段多睡一睡反而能够滋养多年的亏空,便也放任自由了。
如今她彻底苏醒了,听说精神头还不错,顾双燕就想要早点儿见到她。
最好她还能够想起来从前的记忆,好好的和她描述一下,当时她含糊不清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夕姐姐去哪了?”宫玉瑶噗一睁开眼睛,青韵就扶着她坐起身来,旁边的离离也顺势给她递上了帕子。
宫玉瑶闭上了眼睛,任凭她帮自己洗了脸。
而后坐在了铜镜前,看着离离给她梳了发髻,还给她别上了一把小扇子,立刻就让她看起来更加娇俏玲珑了。
“您是说公主吗?回禀娘娘,公主出宫了,不过奴婢已经让人传了消息,想来很快她就回宫了。”
离离解释着说。
“娘娘这会儿饿了吧?想吃什么?奴婢去小厨房给您提来。”
“依着夕姐姐的惯例吧!”宫玉瑶挥了挥手说。
离离和青韵对视了一眼,便即可不见摇了摇头。
看起来,宸妃娘娘这还是没能好。
不过好在身体看着养得差不多了,面色红润,看着似乎比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高了一点点?
顾双燕很快就回来了。
宫玉瑶看到她非常开心,专程和她叽叽喳喳说了一些话,还一起分享了各自喜欢吃的东西。
一晃,一整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