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见忙把她外面披着自己的外袍取了,在中间隔成了简易的帘子,就让顾双燕用自己外衫烤着火和衣衫。
“公主,属下冒犯了。”见顾双燕又要睡着了,傅时见赶紧地接过了她的外衫,不敢去看她一眼。
烘干了之后,傅时见自己身上的衣衫也跟着烘干乐。
他额头还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顾双燕已经熬不住了,咕囔着说:“不行了,好困好冷,傅时见,你给我盖被子吧。”
烧糊涂了?
还盖被子,只能盖稻草了。
傅时见在外面扯了不少的藤蔓,搓揉的柔软了,就给顾双燕盖在了身上。
看着天色不太好,依着他多年的经验,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傅时见迅速地寻了足够多的木柴,还采了几种草药,他自小军营长大,还是能够识得一些普通的退烧和止血的药草。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傅时见坐在篝火旁,烘烤着自己的外衫,时不时地还要给顾双燕替换额头上的帕子。
他还特地割了自己内袍的衣摆,和顾双燕随身带着的帕子,交替给她额头降温。
顾双燕就感觉浑身都冷。
先是一股子寒气从脚底心升腾而起,而后就觉得全身都冷,使劲地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却还存留一丝丝的意识。
浑浑噩噩之间,她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放在额前,冰冰凉凉好舒服,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手。
嗯,就这么一直冰着额角,舒服的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傅时见耳稍爬上了一抹绯红,看着顾双燕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脸庞,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弧。
但是听着外面的雨声,他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和忧愁。
若是雨一直下,还不知道他们是先被刺客寻找到,还是先被侍卫们寻到。
加之顾双燕又发烧了,他们暂时没办法离开。
且,就算是离开,也需要一个探路。
傅时见喂了顾双燕喝了药,自己在旁边守着,他不敢让自己深度睡眠,时不时地试她额前的温度。
等终于不那么滚烫了,他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出去探路了。
等到顾双燕一觉醒来,旁边篝火还在燃烧。
她伸了个懒腰,发现石床旁边有一堆的果子。
果子是新鲜的,连枝叶都好好的在呢,果子和叶片上面还有晶莹的露珠。
还有一只破石锅架在篝火上熬煮着,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她砸吧着嘴,确认了嘴巴里的苦味,和那石锅里的一模一样。
挣扎着下了石床,身上扑簌簌落下了一大堆的藤蔓,顾双燕也没有多嫌弃,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傅时见去哪了?
有脚步声传来,顾双燕眼底一喜,蓦地又一脸的警惕。
是傅时见回来了?
还是,追杀他们的刺客?
她现在大病初愈,浑身发软无力,嗅觉什么都受到了影响,都不能靠嗅觉辨别出石锅里具体是什么药。
更何况面对杀手呢?
等听到外面的人拨开了藤蔓的声音,那脚步声逐渐地近了,顾双燕拿起了一只锋利的石头,就这么站在了山洞口。
下一刻,傅时见拎着两只兔子回来了。
“公主醒了?”看到顾双燕站在山洞前,傅时见勾了勾唇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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