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也不跟她们废话了,掏空砖头,把他们的仙体一寸寸碾成粉末填充进去。
两人历经极致的痛苦死亡,魂体也没能幸免,被烛九封熔进砖头里。
如此一来,仙魂便时刻滋养这方土地。
日后月曜国魂修将更强,数量也会更多,这是月曜重建的第一步。
两人死前自知不可能活,疯狂咒骂烛九。
后者很有先见之明地把他们的嘴封上。
两块看似普通的仙砖。
烛九下了封印,普通的仙神来了也看不穿。
有朝一日若真有仙找来,那就再加一块砖。
她若是不在,那就已献祭成天道,仙神不可能全须全尾进来,也不可能挥十成力量。
再不济,日后星君还在呢,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很厉害了吧。
烛九这么想着,随手把两块砖塞进月曜国皇都地底,位置……刚好就在午门外的大道中间。
她们还有一丝意识,能清醒地感受到被无休止践踏的滋味。
……
沧孑和楚弋赶到的时候,烛九已经处理完
楚歌和凌渊寒,顺便把碍眼的人杀个精光。
沧孑的灵识在月曜皇都畅通无阻地扫荡一圈,一个大乘期以上的人都没有。
皇宫空荡,楚歌不见了,凌渊寒不见了,后者的心腹军全都横七竖八躺在酒肆中断了气。
关押月曜俘虏的牢狱大敞着。
沧孑神色惊诧,与楚弋说了此事,后者怔忡一瞬很快得出结论。
烛九来了。
这世间除了她,没人能如此为所欲为。
看来刚才天上的动静就是烛九。
两人出现在皇宫朝会正殿,凌渊寒方才戴的蟠龙掐丝冠坠落在地碎出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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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的烟罗玉簪断成两半。
很明显,这是遗物。
烛九堂而皇之地坐在龙椅上,搭着腿,抵着额,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姿势懒散又冷清。
二十年不见?不,明明与柒柒常常会面。
也怪他们太蠢,迟迟没有现。
情绪太汹涌太复杂,堵塞住沧孑的喉咙。
很奇怪,她干了那么多可怕的事,甚至灭亡他们的家国,可两人面对她还是不觉危险和害怕。
楚弋盯着烛九的目光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仇恨、悲伤、愤怒几乎冲垮他。
好想把她杀了再自杀,同归于尽吧。
沧孑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们打不过烛九,于是经过激烈的战斗后,两人最后被按在地上定身。
放海的烛九盘膝坐在他们中间,缓了口气说:“好险,差点就输了。”
四仰八叉的沧孑:呵呵。
楚弋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沧孑回来前给他吃了丹药。
他双眸空洞盯着上空,忽然问烛九:“与极岭交战前,那晚加了噬魂散的茶是你递的?”
“我递的不是茶,是酒,加的也不是噬魂散,是啮灵散。”
烛九把楚歌的魂魄碾的稀巴烂,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楚弋摇摆的心终于彻底尘埃落定,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