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柒柒入宗门的事。
……
执事长老拉着一伙人往司命殿去,楚长老和寒潭长老也恹恹在最后。
神色就像七天假后不得不复工的劳苦打工人。
“宗主回来了,先去司命殿进行拜师仪式。”
执事长老着急也不是没道理,宗主成日在外浪荡,谁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原地失踪。
楚弋懒散地抬起眼睫,心不在焉,“她去不就行了,我去干什么?”
“你们是师兄妹,当然要去。”执事长老说:“不仅要去,你们一个个都得给小师侄送见面礼。”
楚弋:“……啧。”
他瞥了眼烛九。
因为对方只闯了八十六层和无极灵光的缘故,他已经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对对方真传弟子的身份没有异议。
就是仍旧对烛九过他这事耿耿于怀,心有挫败。
难道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心思各异的众人到了司命殿。
乍一看,烛九怔神片刻。
肃穆辉煌的正殿,烛火明亮,一座座灵牌呈阶梯型排布,最上面一个是开宗祖师无极灵祖。
也就是她自己。
当年第一次站在修建好的司命殿前时,灵堂上空空如也,一座灵牌都没有。
那时烛九看了半晌,埋头写了第一个灵牌。
一笔一划,入木三分。
亲手带的弟子天真地问:“师尊,有谁陨落了吗?”
烛九将写好的灵牌随手递给她。
弟子瞪大眼,急得跳脚,“师尊,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写自己的名字?”
她抬起雪白的袖子着急忙慌地擦,但墨入木中,无可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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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一狠,以指作剑劈去。
但指风被烛九拂袖震散,只听师尊疏散笑道:“青玉,什么仇什么恨啊,你要碎了你师尊的灵牌?”
玄青玉难受地皱起眉,焦急万分,“师尊,你平日里拿弟子玩乐取闹便罢,怎么能年纪轻轻写自己灵牌,这是人干的事么?多不吉利!”
烛九好整以暇,“那我写你的就行了?”
“也不行!”玄青玉使劲摇头。
烛九挑起眉点她眉心,“能让为师亲手写灵牌,你就偷着乐吧,还不乐意了。”
“这是谁写的问题么?谁家好人年纪轻轻咒自己死?修真界要忌口业!”
“害,没事,人固有一死,为师先写着,等陨落时你再摆上去,就你那破字,我可不放心让你写。”
玄青玉冷笑一声把灵牌藏起来,打定主意出了门就偷偷碎成灰。
烛九只好扼腕叹息,随她去。
……
“师妹在看什么?”轻柔悦耳的问句将烛九从略显斑驳的回忆中惊回。
是闻人瑟绝。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烛九面上浮现疏淡的笑,“怎么其他先辈的灵牌都字迹工整,无极灵祖的灵牌字迹却如此潦草?”
说潦草都含蓄了,应该说丑陋,歪歪扭扭的,像小学生的字。
闻人瑟绝转头看了一眼,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