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邪,我的好朋友叫我天真,他说我的名字天真无邪很配我。
我一个特殊的朋友就叫我吴邪,可是这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总让我心底温暖,不自觉的回应他,他是一个话少的闷葫芦,总是忘记一切的失踪人口,可却总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身边,我也总能在他常年不变的脸上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虽然他不曾说过,可是我就是知道,他对我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我对他一般,是不一样的。
我们总是在一个个墓里探索,我是寻找幼时三叔故事里的光怪陆离,还有时常乱跑找不到人影的三叔,再有就是被无形的大手支配。
而他则是在里面寻找曾失去的记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那些记忆或许并不那么在意,他更多的是陪我一起,或许有些自恋,但是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家族是一个神秘的大家族,而他是一族之长,我曾好奇为什么身为族长的他常年失忆游离在外,可当我见到那个被他称为老祖的男人时,又觉得可以理解了,毕竟被那样肆意洒脱的人教养长大,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平时不算注重的规矩,也看到了不被他们重视的规矩,也对,作为一个家族的话事人的两人,他们是最重规矩也是最不重规矩的,可是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男人对待爱人的态度方式。
说来奇怪,哪个被极尽呵护的人是我的小,作为九门的小辈,年幼时我们常常串门玩耍,第一次看到两人相处时他是震惊的,可想到自己和他,又觉得庆幸,有自己的小标新立异,自家长辈是不是也会容易接受他呢。
我能感觉到,老祖见我时眼底闪过的了然,我站在那里似乎什么都不说便已经被他看透了,所以别人叫他先生,而我则是和他一起称呼老祖,当然这样称呼的还有另一个人,一个总是一身黑衣,时刻带着墨镜的男人,我看得出来那个看起来形单影只,总是表情随意又贪财的男人,对于老祖和他来说是不同的,就像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的那种。
我们最后一次去的墓就是张家的祖地,虽然我们不曾进去过,可是对于张家的神秘也有了新的认识,回到杭城后我常常觉得不安,生怕他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毕竟他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我。
直到有一天,我的好友来找我,到了解府时我的内心是雀跃的,因为可以见到他,我想见到他。
所以站在厅门外我踌躇不前,直到听见里面老祖和他的谈话,听着他说不想娶妻,甚至可以放弃族长的身份的时候我有些庆幸,有些欢喜,我在想他会不会说出口呢,会不会为我留下来呢。
可是里面瓷器碎裂,老祖温怒的声音传来后我的心慌了,我知道他不肯让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祖难过,也不肯同意娶妻,可听着老祖说的暗狱我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我推门而入,看着跪在正中那个脊背挺直的身影心中一痛,我跪在他身旁,面对上坐着的那个我一直有些怕的老祖大声开口,我喜欢他,我想替他去那个暗狱,我这一生做了许多迷糊事,可是只有这一刻我很清醒,我知道如果现在放他离开,我就永远失去他了。
当我说完再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老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我一瞬间愣住忽然想到什么,可身边传来的话让我脑中原本的想法都散开,只回荡着他口中的,我心悦他,他说心悦我,作为闷葫芦的他当着自家老祖的面说心悦我,我的脑海中像是炸开烟花,我的心中从没有向此刻一样绚烂。
虽然当二叔三叔从后厅出来时我慌乱了一瞬,可看着跪在身旁的他又觉得这样也好,省的我带他回去会被他们刁难,当着老祖的面他们连重话都不敢说,我很庆幸他有个位高权重的老祖,为我们带来很多便利。
我们两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交换了信物,邀请了重要的亲朋一起吃了便饭作为庆祝,我很高兴,从今以后我们属于彼此。
除了几天后我们知道老祖代替他去了暗狱,看着他越沉重的脸色我也有些担心,可想着老祖的身手又放下心来,可当我见到小焦急等待老祖出来的时候,心底莫名添了些酸楚,那里本该我们去的。
老祖出来时依旧飘渺如仙,可是我看到了他衣角的破口,那样整齐的破口一定是利刃割出来的,如果是我们进去结果会如何我都不敢想,那个瞎子似乎也看到了,快转移了话题,老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衣衫,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那件长袍,我想应该是处理掉了,毕竟老祖他舍不得他心尖尖上的人担心。
之后我们到处游玩、小住,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去老祖那里住上几天。
我的生活里每天都像有花盛开,我想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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