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可以和贺总一起参加!如果和他有矛盾的话,也可以在节目里解决。”
“不用,”观辞毫不犹豫地挂掉。
他侧躺在长沙发上,外面日光灿烂,因而让他觉得刺眼,抬手挡住自己双眼。
房子里很安静,他昏昏欲睡,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有人无声来到他身旁,低头看了一会儿,跪在地上,极缓极缓地摸着他的头发。
“嗯”这让观辞感到不适,撇过脸,转身背对他。
那人将他抱过来,低唤,“观辞。”
“玉生”怀里的人微微一动,攥住他的衣领,喃喃。
“你在说什么?”贺靖连骤然僵住,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他是谁?!”
“玉生”观辞双目紧闭,似乎在说梦话,大口呼吸,隐约带着哭腔,“我好难受”
这句话像一把刀,将贺靖连切成两半,身体和灵魂都疼得像要裂开。他一动不动,脸色泛白,青筋从脖子上根根拔起,但抱着观辞的手却很稳。
十分钟过去,怀里的人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
“开完会了吗?”
“开完了。”
贺靖连有些不对劲,观辞望着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望着男人瘦削的肩,“你怎么了?”
“观辞,要怎样才能让你开心一点?”对方深呼吸一口,放在沙发上的手痉挛似的抽动一下,今天不用去公司,他便没喷发胶,黑发服帖地垂下,让贺靖连看起来稍显年轻。他摸上观辞脖子,双眼低垂,似乎即将要说出的话难以启齿。
“是不是只有和我分手,你才不会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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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
听到他的话,观辞眼皮一跳,没有说话。
贺靖连说,“你今天情绪很低落,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分担。”
观辞转开视线,敷衍地应了声,“嗯。”
两人皆沉默下来,贺靖连张张口,心想如果观辞实在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或许可以和自己分手。但原谅贺靖连此时的自私,他真的说不出这样的话。
他不想放手!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观辞身边最特殊的人,和其他三个与对方有暧昧关系的人不一样,他是观辞男朋友,是每夜同床共枕的人。
“我想出门,”忽然,观辞道。
“好,想去哪里?“他抬起头。
两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一座寺庙里。
观辞走上九百九十九阶台阶,来到山顶。已是黄昏,橘红色的天空,凉风袭来,树上白花被吹落一地,他站在门前,闻到禅香味,看着几十米外巨大的佛像,身后是不少认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