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几个保镖跟着你,”助理拿出电话。
“不用,就这样吧,”谁知观辞却抬手阻止——那个人说他在看着自己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新奇,宛如自己此时正处于一个游戏中,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还不得而知,却又让人拭目以待。
晚上十二点,观辞被助理送到家。
贺靖连还没回来,于是他又从家里走出去,散步似的在街上乱逛。
此时已经很晚,他漫不经心地走着,留心周遭情况,果然在四米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人。
——宛如被黑暗裹住般,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
于是观辞转身走进一个拐角,黑而深的长巷里,路灯像坏掉般一闪一闪,橘红色的光看起来很瘆人。街边垃圾散发恶臭,斑驳的墙上贴满各种小广告,其中最明显的,是一则黑白色的寻人启事。
他站在巷子里,背对入口。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年轻,“在等我吗?”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观辞身旁,亲近得仿佛在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打招呼,从他身后探出,揽住他的左肩,一双细而长的眼从帽檐下露出。
观辞顷刻转身,尖锐的小刀从左手伸出,划向对方颈动脉——
“这么慢,怎么来sha我?”然而那人却攥住他的手腕,皮肤冰凉,手背上有道道疤痕。
观辞猛然挣脱,倾身向前,再次击向他的胸口。
对方轻松躲开,与他在这昏暗巷子里对打。
锋利的小刀划过男人侧脸,让他兴奋异常,望向观辞的眼神更为灼热——但他也并非落于下风,观辞渐渐发现无论他怎么做,对方都会恰到好处地克制住他,两人势均力敌。
本以为自己是猎人,原来是对方眼里美味的食物。
观辞笑了,站在原地问,“你想干什么?”
“要到我家去坐坐吗?”对方发出邀约。
观辞坐上停在路边的车,在一小时后来到对方位于郊外的一栋小屋。
里面装修很古老,光线晦暗,没有一盏灯,仅有个火炉在燃烧,家具以橘色为主,黑色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是一个人呆滞的脸,旁边七八只血肉模糊的手伸向他,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红手印。
“那是我吗?”观辞站在画前面,问。
“嗯,喜欢吗?”对方坐在沙发上,正对那幅画,仰头问。
“不太喜欢,”观辞坐到他身边。
“想喝点什么吗?红酒?”
“不要,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纪游,”男人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杯酒,抿了口后将观辞扯到怀里,(删减),逼他喝下苦涩的酒。
观辞皱眉,咬住对方妄图伸过来的(删减)。
纪游低笑出声,从他身前退开,安抚似的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像把他当作一只真正的猫,抱到怀里,道,“我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觉得很对我胃口,就想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