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差别,都是四四方方的天,拘束着她的心,哪也去不得。
她所求的,也都在这四四方方的天里。
沈华鸢轻轻一叹:“天底下,有许多值得你去看看的风景,大漠寒月,江南飞花,北岭的春天会下雪。”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在外见过的景色。
她理解崔怜芙,更明白她的执着,沈华鸢的话,却让崔怜芙回不过神,愣在了原地。
沈华鸢站起身,离开前,她道:“本宫会与皇上为了你的事细谈,但是崔怜芙,你的人生其实还有很多选择,再好好想想。”
夜里。
长夜烧着蜡炬,寥寥的星子透着明亮。
沈华鸢睡不着的时候,恰好听到萧庞宴放轻步子进来的动静,他在里间窸窸窣窣地换了衣裳,简单沐浴过后,便自然而然地上了榻。
有力的胳膊从她背后抱过来的瞬间,沈华鸢轻微动了动,萧庞宴动作便停下。
他直起身,低沉动听的声音,带着轻笑:“怎么没睡,是不是在等朕?”
沈华鸢转过来,铺满枕头的秀丽黑发,透着柔泽。
萧庞宴看着怀中的美人,皮肤白嫩,身段妖娆娇柔,微微侧躺的姿势,使得脖颈以下衣襟微斜,饱满的春光流泻。
他薄眸一深,在她身上驰骋一万次也不觉累。
萧庞宴想着,便已经低头朝她的唇吻了过去,亲了两下,沈华鸢就轻轻挪开脸。
她想了想,说:“我今天去见过崔怜芙了。”
萧庞宴薄眸里深邃的情欲渐渐褪去,他抓住沈华鸢的指尖,放在唇下吻了吻,有些心不在焉的:“朕知道。”
宫里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脱他的眼睛,何况事关沈华鸢,她做了什么,他都知道,甚至崔怜芙说了什么,他也知道。
沈华鸢娇俏的面容带着诱人的粉红,她依靠在萧庞宴的怀中,有些犹豫地试探:“要不然,我们……”
她话都没说完,萧庞宴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横生出警告的黑雾。
他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她的指尖,沈华鸢蹙起柳眉,娇嗔说痛。
萧庞宴大掌锢住她的腰身,贴耳训斥她:“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朕为了你废除后宫,你还想为旁人求情?再让朕听到你愿意别的女人留在朕的身边,朕就罚你下不来床,再没心思关心别的。”
他说做就做,沈华鸢花容颤颤。
“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许说了,免得惹朕生气。”他欺身而上,床帐落下,他将沈华鸢一腔反抗的话语,全部吞入口中。
没过多久,殿里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沈华鸢事后后悔,她只是想帮崔怜芙争取更好的封赏,没想到萧庞宴却“罚”她到四更天。
他吃饱餍足,只睡了片刻,就又精神抖擞地去上朝。
留沈华鸢浑身酸软地昏睡在柔软的榻中。
但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努力,至少萧庞宴上朝去之前,吻着她的秀发,告诉她:“你既然找过她,朕不能让你失了面子,所以会给她更多的厚待,这事你无需再担心,朕会安排好。”
没想到,萧庞宴说的安排好,是给崔怜芙的父亲抬了官职,且让崔怜芙的母亲入宫,将她劝说回家。
得此厚赏,崔家马上让崔夫人入宫了,不知怎么劝的,好在崔怜芙总算答应出宫,但她有一个条件。
萧庞宴为了沈华鸢,要重新为太子萧行彻举办周岁抓周宴,她希望她可以亲眼看见萧行彻抓周后,再行离宫。
她的请求传达上去,次日萧庞宴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