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席凡将最后一名黑衣人解决掉后,喘息着,平复着出手后的呼吸,闭了闭眼轻声问:“他,还是在附近吗?”
“……是。”流火望了望山林中,刚刚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人,点了点头。
席凡背上银羽枪,不再说话,转身大踏步的向着练武场走去。
流火赶忙起身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快到练武场的时候,流火终于忍不住了,一个月来,席凡一直都处于这种低气压状态,让他很是不好受。
“我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席凡跺断了脚下的一节树枝继续向前走着,淡淡的说:“我没生气。”
流火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脚底下的断枝,无语。
这还叫没生气?
那非得把石头也跺碎了才叫生气呗?
“你是在气他没出手帮你嘛?”在席凡否定前,流火就打断了她继续道:“别说不是,你那一脸的怨妇样,都出卖你啦。”
走到马厩牵出一匹浑身黑亮的骏马出来,这是楚逸最爱的那匹坐骑疾风的种,刚出生就被席凡相中留作了坐骑,取名玄骥。
通俗易懂,黑色的骏马。
就在流火以为席凡和之前一样,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她却开口了。
摸了摸玄骥的鼻子,席凡轻声道:“我其实,不是生气他不过来帮我,而是有些伤心罢了。”
“为什么?”流火歪着脑袋疑惑的问,这不是应该生气的嘛?为什么是伤心?
“之前他对我已经没有了杀意,我
以为他不会再来杀我了,却没想到……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找了别人过来杀我。终归,他还是要我的命的。”
席凡说着,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眼泪流了下来。
她抱着玄骥的脖子,喃喃地说:“我知道他没有了记忆,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流火,我还是好伤心,因为,他不爱我了,这辈子,都可能不会爱我了。”
流火看席凡哭了,着急的直转圈,不知道要怎么劝,忽然他眼睛一亮说:“我说小丫头,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关心一下我啊!”
被流火那浮夸的嗓音吸引了注意,席凡奇怪的看着流火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太难了啊!”
流火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说:“你经历了三次暗杀,除了第一次他们没对着我来,其他两次,我明明也没做什么啊,他们怎么都来追杀我啊!那刀啊,剑啊,暗器啊,嗖嗖嗖的往我身上扎。
不止是这样,什么毒包子,美狗计层出不穷的向我招呼,要不是我根本不可能捡地上的东西吃,早都没命了哇!”
“噗嗤。”席凡被流火形容的不禁笑出了声,忍不住怼他道:“什么美狗计,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发现王府外面多了不少小母狗嘛?那都是冲着本大人来的啊!可惜他们不知道,本大人如此玉树临风,岂能看得上他们那些歪瓜裂枣,哼!
咱不说这些歪门邪道的,咱就说
你是不是也得给本大人做一身铠甲来保护一下了?下次他们再来,我也有点保命的玩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