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大约是有地方抻到了,嗓子也痛,骨头缝里都发酸。
这次可跟从副本里出来、精神不好所以睡个昏天黑地不同,这回是浑身上下不舒服,感觉身体被掏空。
当时那个论坛上的网友们没告诉他,被人睡了会这么难受啊!
而旁边还睡着一堵坚固的墙壁——正是把他揽在胸口的冬恣。
付长荀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把人踹醒,结果自己也一下子腿抽筋了。
冬恣被恋人蹬醒,还没享受一刻的君王不早朝,就看见付长荀痛苦地掰着腿,赶忙清醒过来帮忙揉揉,直到他抽筋的症状缓过来了才松了口气。
但他手还没移开,付长荀就哑着声音道:“再按按,我……咳,腰疼。”
冬恣掀开被子,看他一身深深浅浅的痕迹,不由有点惭愧:“抱歉啊,我昨晚没忍住,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付长荀本想骂他两句,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换了话:“没事,下次别这么重了,我实在受不了,太遭罪。”
还有下次!
也就是说阿荀其实并没有不满意?
冬恣很快把他的话翻译成了自己想听到的意思,顿时喜上眉梢,开开心心地给他按了一会儿腰背。
等付长荀好转了一点,两人才起床去吃饭——萧雯又已经做好了早餐。
“哥哥早!”晓晓今天叼的是三明治,含糊地打招呼。
“早啊。”冬恣心情很好地回答,“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付长荀艰难地挪动着,好不容易到了椅子前,正准备坐下,冬恣就赶快放上了坐垫和抱枕,殷勤得过了头。
晓晓看着面色红润的冬哥,又看看满脸憔悴的付哥,小小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你们咋啦,干嘛去了?”
大半夜不睡觉,出门夜跑去了吗?
倒是萧雯眼尖地注意到了被付长荀隐藏在衣领下面的吻痕,再结合两人今天的样子,她顿时恍然大悟,赶紧拉过晓晓:“别问,你哥哥们研究大事去了。”
晓晓故作深沉地“噢”了一声,听话地没有继续追问。
但她的小脑袋瓜转了转,明白了过来——这俩人干柴烈火了!
虽然不懂怎么干柴烈火,但看两个哥哥的八卦就很好玩。
付长荀则一阵脸热,再看冬恣满足的嘴脸,实在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冬恣倒抽一口凉气:“嘶……阿荀,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我去诊所,待会儿送我。”
付长荀答非所问,“你去公司上班就好,今天不用陪我。”
冬恣:“啊?”
完了,被嫌弃了。
*
不管怎么被嫌弃,冬恣也得听爱人的,两人都要工作了。
付长荀这段时间堆的病人排号还真不少,他匆匆披上白大褂,联系病人上门,终于重新找到了工作时的感觉。
病人们会和他说很多,以前是学业、工作、家庭带来的压力和痛苦,现在大多是游戏,游戏“会死”带来的重压之下,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算事了。
看了一天,直到最后一个病人进门。
这是个长相儒雅、身材还不错的男人,他进门后没有先叫医生,而是走到付长荀面前,细细地打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