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正常的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所受的,比我当年更痛苦一万倍,这是我专门为你研制出来的,十五年,我用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
贺禹州瘫坐在墙角,双腿随意的散开。
双腿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好像被打碎了,他浑身是汗,整个人好像刚从游泳池中出来。
眼球猩红,他看着贺平川,“你说话算数。”
贺平川忽然起身。
他毫不犹豫的走到贺禹州面前,抬起一脚,重重的踹在贺禹州肩上。
原本就浑身疼的已经脱力的贺禹州,连呼吸都迟缓了,五官因为疼痛剧烈的扭在一起,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鲜血淋漓。
贺平川蹲下来。
猛地抓住贺禹州的脖子,用力的拽向自己面前,“你越这样,我心里便越恨!你越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一个好父亲的样子,越是会提醒我,我从未在贺政谦的身上得到过这样的父爱!”
长相相似的兄弟,两人盯着对方。
近在咫尺。
明明身上流动着一半相同的血液,此时此刻,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忽然。
贺禹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臂,手掌按在了贺平川的手上,“我知道你会救相思,我也知道你想杀我。”
贺平川的眼神微微一变。
贺禹州的手掌从贺平川的胳膊上滑下去,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我这条命是你的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蠢货!”
贺平川一拳头砸在贺禹州肩膀上。
贺平川出去后。
贺禹州将后脑勺往墙上用力摔。
控制不住的闷哼声,时不时的从喉咙里和胸腔里传出来,偶尔一道呻吟像是从灵魂深处被扯出来的。
贺平川走出房间。
吩咐门口的保镖,“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保镖连连点头。
等贺平川回到隔壁的房间,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用试剂。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家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试管轻轻晃,他闷闷的笑了起来,“果然跟你猜的一样,他是自己来的。”
贺平川坐在躺椅上,目光落在封闭的窗上,窗子打不开,看不到窗外的世界。
老头迫不及待的坐在贺平川旁边,“当初我把你的腿治好,你答应我会把贺禹州给我做研究的。”
贺平川默默的抬起头,“你想干什么?”
老头哈哈大笑,“我想给他注射致幻剂,我无比期待看这两种烈性药物出现在一个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身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贺平川闭了闭眼睛,“随便你。”
说完。
贺平川就出去了。
不多时。
满头白的老人家便拿着另一支针剂进去了隔壁房间。